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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山。

自那日聽到李寒衣的話後，李凡松還有飛軒便一路狂奔。

原本需要十多天的路程，讓他們硬生生地縮減到了五天！

看著蜿蜒向上的通天階梯，李凡松立馬從名為“赤兔”的毛驢上跳了下來，匆匆向山上跑去。

可還沒等他跑幾步，穿著一身天師道袍的趙玉真便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道劍仙趙玉真，所修劍道合青城山的一草一木，青城山上的一舉一動，都逃不脫他的感知。

在李凡松和飛軒到山下的時候，趙玉真就察覺到了，然後馬上從福祿庭跑了出來。

他雙手按在李凡松的肩膀上，語氣十分焦急地問道：“怎麼樣，見到她了嗎？她答應來青城山了嗎？”

李凡松眼神極其複雜地看著趙玉真，嘴唇蠕動，猶豫許久。

趙玉真搖晃著李凡松的身體。

“到底怎麼樣，你快說啊？！”

李凡松終於開了口。

“師父，我見到了雪月劍仙，還有……還有一個叫做洛遠的男子。”

話音落下，趙玉真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誰？！”

“洛遠。”

趙玉真深吸了口氣，沉默不語，十三年前的記憶湧上腦海。

李凡松的聲音接著傳來。

“師父，你曾經……離開過青城山？！”

這句話說完，趙玉真徹底相信，是那個人回來了！

他忽然笑了起來。

那笑容中，帶著幾分苦澀，卻也帶著幾分喜悅，是一個意味極為複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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