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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了,鮮嫩得跟花苞兒似的。兩廂一比,她不由眼睛紅了,“才十四歲,這兩塊肉就這麼大了,往後可還得了?”

“這腰也細,跟水蛇似的……”

陳李氏聽著也瞥一眼,臉紅地呸了一口。

就這模樣這身段,天生就該在男人胯.下討生活的。陳李氏惡毒地想,不過算這賤丫頭走運,配得是個傻子,沒被賣進窯子勾欄院。

心裡還是算,她手卻狠狠在上頭掐了一下,“嫂子快些吧,吉時快到了!”

冬天白日短,一天下來沒幾個時辰就黑了。陳劉氏看了眼天,想著小陳家莊離縣城好幾里路,連忙加快了動作。

這兩個婦人不是什麼講究人,衣裳穿得馬虎。弄了不知打哪兒買的劣質胭脂水粉,給長安一通糊。糊完就蓋上紅蓋頭,不講究地把人拖出門。兩人合力,把長安架起來抬到了外面一個掛了紅花球的牛車上,算是完事兒。

長安直到坐在牛車上,一個激靈睜開了眼。

透過蓋頭的縫隙,她看到院子裡坐滿人,男女老少都有,衣裳打扮都古怪。男的女的長髮,穿得灰撲撲的,身上都是補丁。然而來不及叫她想這到底是哪個窮鄉僻壤,就聽給她穿衣裳的婦人跟駕車的人說了什麼,牛車就緩緩走了起來。

非常冷,寒冬臘月,徹骨寒,長安捲縮在牛車上。衣裳特別薄,就外頭一件,抵禦不了迎面而來的風。切實的冷冽讓她清晰地明白,自己並非在做夢。

……她到底到了什麼地方?

……

走了不知多久,長安都感覺到凍得失去知覺,牛車才慢慢地停下來。

一陣鞭炮聲響起,似乎到了街區,有人在四處散喜糖喜餅。

紅蓋頭遮著,長安靠在箱子上,昏昏沉沉的。雖然猜到怎麼回事,等感覺到真有人來拉她,她還是經不住心裡慌。拉她的人手勁兒特別大,拽得她身上骨頭咔咔地響。長安被人連摔帶絆的,胳膊都快被卸下來。

但即便是疼,她也叫不出聲兒。

兩個人就這樣拖著拽著,一路到喜堂。

堂屋裡有不少人,耳邊吵吵嚷嚷的。長安看不到人臉,眼下卻只有幾十雙腿。嬉笑的,議論的,討要吃食的,雜得很。

迷糊中,有人在身後推了她一把,她踉蹌了兩下,又被人架住了胳膊。

拖拽著扯到屋中間,有人對著她的膝蓋踹了一腳。她本就站不住,當即腿一軟,直愣愣地就跪下去。

“新娘子到了!”

“快!”

“新娘子到了!快,快!”一個尖利的女聲喜氣洋洋地喊道,“你過來扶一把,那個,新郎你拉著這個,跪。”

一道人影閃過,長安就聽到人群中有唏噓聲。

眼前似乎有人在走動,他兩邊晃,推著一個影往長安身邊的蒲團上跪。長安模模糊糊看到一雙紅靴子,猜這人估計是新郎。也不知道新郎做了什麼,一陣鬨堂大笑。

再然後,一個紅影子在她的身邊跪下。

那人跪得非常不穩當,東倒西歪的。這時候,一隻粗糙的手把紅綢子硬塞到長安的手中,轄制著她,按著長安的腦袋,開始拜天地。

拜天地的過程非常的迅速,隨著一聲‘送入洞房’落下,就禮成。

長安聽到上首一個沙啞的男聲哈哈大笑,嘴裡連連道了三個‘好’。他親自彎腰將長安給拉起來。一旁有立即過來一個人,馬不停蹄地把她送入洞房。

……這些人都他媽的瘋了!

長安心裡咆哮,可是手軟腳軟的,她又不能反抗。她那個不知道什麼鬼的相公不去陪客人,就跟在她身邊。長安聽到他清悅的聲音,嘟嘟囔囔地在說自己肚子餓餓。

長安出了一身冷汗,一進屋就被人按到床上。

屋裡還有幾個人,像是男方家的女眷。其中一個年紀長的走過來,指著床上坐著的長安叫那新郎掀蓋頭。長安臉都憋紅了,手指才詐屍似的動了動。

須臾,長安感覺到眼前忽然一亮,她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

與此同時耳邊響起一聲高亢的慘叫聲,只見一身大紅的新郎當場跳了起來。抓著站他旁邊的婦人就往她身後藏:“爹,爹啊,有鬼啊!鬼啊啊啊啊——”

長安:“……”

這一嗓子出來,她忽然就不慌了。

第二章

不止傻子,喜房裡幾個人俱被唬得一愣。

鄉下人沒見識,以為塗得紅就喜慶。在大喜的日子,愣是把新娘子弄成了這副鬼樣子。陸家的女眷面面相覷,再看長安,不免都起了輕視之心。尤其領頭的婦人,一手掩著嘴角一手扶袖,安靜的屋裡就響起輕飄飄一聲嗤笑。

轉而她又好似自知失禮,拍拍新郎,眼神憐憫。

“怕什麼?再醜不還是往後為你開枝散葉的媳婦兒?”

那婦人,也就是陸家二嬸幽幽嘆一口氣,“承禮啊,既然娶進門了,便再沒得嫌棄的。你爹可是一早說了,不過繼。我們志鵬便是再好,也不過繼。往後你家的香火,就指著你這好媳婦給傳了!”

長安眼皮下的眼珠子動了動,微微睜開一條縫。

“唉!這老話說得好,醜媳婦醜媳婦,”二房的媳婦李氏瞥了眼床上半倒半靠的長安,搖頭一幅十分惋惜的模樣道,“唉,雖說醜了點,進了門就不能換了。”

陸承禮哪裡懂什麼進門不進門,他左看看陸張氏,右再瞧瞧陸李氏,不明白兩人在說些什麼:“我的媳婦兒?”

陸承禮伸出一根手指頭哆哆嗦嗦地指著自個兒,小心翼翼地問:“我的?”

“承禮你也莫再鬧了,是我家志鵬沒福分!”陸張氏抽出帕子掖了掖嘴角,道:“當著人家的面,可萬不得吵鬧,畢竟這是你爹花了三十兩親自去鄉下定下的人呢!”

陸承禮抿抿嘴,偷瞄了一眼二嬸說的他媳婦兒。

長安依舊保持著虛弱的姿勢靠在床柱上,眼瞼微翕,濃長的眼睫在眼瞼下氤氳出根根分明的影子。

“唉,這爺們就是不會看人,選媳婦兒哪能選尖嘴猴腮的?”陸張氏一臉不贊同地痛惜道,“這嘴臉一瞧就沒福氣,不好相與。我們志鵬跟你多親呀!若認了承禮你做爹,可不是就全了咱陸家的香火?本來家裡都商量的好好兒的,你爹他偏就不要!唉!”

陸李氏立即跟她一唱一和:“唉,人都說尖嘴猴腮的女人最是刻薄寡情,大哥你又是頂頂良善人,往後還不知受多受苦呢……”

陸李氏說著,偷偷瞄長安。

見長安還昏迷著,臉上的嫌棄就更肆無忌憚了。

“可憐我們志鵬前兒晚上睡了還在叨唸著最親他大伯,家裡就大伯最疼他,他就想做大伯的兒子。大哥啊,我這顆心……”

陸李氏說了半天不見陸承禮搭腔,頭一抬,“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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