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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諸第一次踏進周姐的二樓陽臺。

多一步的距離，風景也是不一樣的。

霓虹初上。

天空之城的陰霾被藍紫交融的世界切成了無數細條，橫亙在每一條色彩的中空地帶，成為黑暗。

黑暗裡依舊藏著罪惡。

“如果秩序崩塌了，世界會是什麼樣子的？”

和異性獨處的時候，人都會沒來由的變得感性。

特別是單身狗。

他們會將話題往更深層次的方向延伸，從文明秩序，到生存繁衍。

這是一個單身狗與身俱來的本能套路。

“就像邊境之外那個樣吧。”周梟鳴認真想了想。

混亂無序，弱肉強食。

“也許吧。”姜諸高深地嘆了口氣，“這本就是一個混亂的世界，秩序顯得那麼渺小，又那麼珍貴。”

“珍貴麼？”周梟鳴捋了捋耳邊的青絲，“我倒覺得，外面的世界更自在。再說，人類的進化，不就是在無序中推進的？”

“嗯……混亂淘汰弱小，適者生存，確實更符合進化的規律。”

“但我覺得，秩序才是文明推進的根基，文明得以推進，人類才得以進化。”

姜諸開始得心應手，泡妞大法果然實用！

“根基？呵！”周梟鳴嗤笑一聲，“秩序，不過是約束正義的桎梏罷了。”

“那也不盡然，”姜諸感受到了周梟鳴語氣中的戾意，微微皺眉，“秩序的根本在於人，其實它很大程度地保護了弱小不被弱肉強食的規則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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