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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罕趕到時，妹妹已經被下了病危通知，他神情呆滯得看著手術室還亮著的燈，身體再也支撐不住癱倒在地。

妹妹還是要走了，怪不得醫生，王罕一家人給累的虛脫的主刀醫生連連道謝。這是對妹妹曾經的許諾：我如果以後身體好起來了也要去當醫生，好不了我也要感謝幫助我這麼多年的白衣天使們。

數年前妹妹身體還很好，一家人在首都參與南丁格爾活動時，她聽著天使們莊嚴的宣誓，第一次產生成為一名醫生，雖然南丁格爾是護士先行者，但這並不影響對她的熱枕。

閉上眼睛時，妹妹腦海裡全是那天夜裡哥哥徹夜不眠守護著自己時的疲憊身影，死亡對於和她同齡的花季少女們而言無遺是遙遠而陌生的，而她卻無時無刻不在面對著惡魔的利爪。若是沒有那道溫暖的身影，王雪凝早就去了另一個世界。

這次是血癌最嚴重的併發症，顱內出血。她知道自己撐不住了，醫生也盡力了，但世間總有些事情無法去阻止它發生。初學醫的王雪凝知道，其實人類可以治好的病並沒有多少，絕望每天都在降臨，只不過這一次終於到了自己身上。

哥哥，下輩子我來當哥哥好不好？王雪凝想到自己在哥哥懷裡撒嬌時的樣子莫名有些好笑，是苦笑，她努力調整著弧度要把最後的最好的自己留給哥哥。可是，她累了，困了，她也知道這次眼睛一閉就再也不能看到搶救室外的那道唯一能讓自己心安的熟悉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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