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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之前離開的那個醫生，也帶了醫院裡最權威的醫生過來了，歐暮沉看到，於是沒有說什麼，就把病房裡的女人交給他們去檢查了。

結果，等這些醫生將她全身都檢查了一遍後，一個讓他一直不敢去想的訊息，被證實了。

她雖然醒了，但是身體上，很多的機能都沒有恢復過來，比如，她的雙腿，再比如，她的消化系統，還有就是她的大腦，一切，就好似殘缺了不完整了一樣。

對此，醫院給出的答覆時，她畢竟腦死亡了這麼久，那種藥用了那麼多，有可能是副作用引起的，也有可能是腦死亡太久引起的。

總之，他們是從醫學的角度來分析的。

但是，歐暮沉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是這樣的，於是，他在檢查完結果出來後，這麼久以來，第一次主動打通了那個男人的電話。

“喂，我是歐暮沉！”

“她醒了？”

沒想到，他接到他電話的第一句，問的就是這個。

歐暮沉不否認，但是，他在聽到他的聲音後，想到她現在的殘缺，突然就有些發火：“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東西沒有告訴我？為什麼她醒了後，會有那麼多的地方沒有恢復過來？”

沒有恢復？

電話那邊的林夜白，聽到這話，楞了一下：“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沒有恢復過來？”

歐暮沉冷冰冰：“她的雙腿，還有，她的大腦，她現在就像一個完全不認識這裡的嬰兒一樣，連最基本的人、事物，都不知道了，這算什麼？算一個完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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