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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乘風微微眯起眸，看向南振國和南秋晚的方向，若有所思：“請鬼？難怪他們父女倆的額頭上都有一團黑霧，看著就不吉利。”

沈叢凌驚訝了一下，“你也看得見那兩團黑霧？”

顧乘風不置可否地勾起了唇。

沈叢凌走過來，正色看著他，道：“你總想知道我的秘密，能不能把你的秘密也告訴我，這樣才公平。”

顧乘風啞然失笑：“你想知道什麼？”

沈叢凌想起上次他能看到黑白無常的事，不由問道：“你是不是開過天眼？”

顧乘風皺了皺眉，疑惑道：“什麼叫開天眼？”

沈叢凌知道他故作不懂，不悅道：“你別裝糊塗。”

顧乘風無奈地笑笑：“我沒開過天眼，只是，我很小的時候，就能看到鬼，就因為這樣，我從小就沒什麼朋友，大家都視我為不祥之人。”

沈叢凌默默看著他，她很明白那種被大眾避之不及的感受。

因為前世的她，也是自幼便能看到髒東西，被村裡人罵是掃把星，後來全村被厲鬼屠戮一空，只有她倖存下來，為師父靈雲收養，成為了職業風水師。

沈叢凌忽閃著靈動的大眼睛，默默看著顧乘風道：“放心，從今以後，你不會沒有朋友，你有我。”

顧乘風有一瞬的失神，彷彿被一種暖流觸到了內心最柔軟的部分。

驀地，他感到太陽穴的隱痛再次發作，那種熟悉的記憶片段又開始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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