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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林盯著他的眼睛，眼眶也漸漸的溼潤了起來，沒有了呆滯和痴傻，他的眼睛裡全是乾淨明亮，

連忙扯下他嘴巴里的布，問道，“顧一啊，你還認識爹不？”

男人咳嗽了兩聲，臉色有些白，顧林一直在他耳邊叫著他，但是他的視線卻一直放在顧妙妙的身上，

“你是誰？”沒有了憨聲，他的聲音很清透，如泉水一般，

顧妙妙還沒來得及開口，顧林就一把抱住了兒子，頂天立地的男人此刻竟放聲大哭了起來，

“顧一啊，你終於好了，你終於不傻了，我的好兒子啊。”

男人被他突如其來的擁抱和哭喊搞的身體猛的僵直，表情不自然的看著顧妙妙，依舊鍥而不捨的問道，

“你是誰？”

顧妙妙指了指緊緊抱著他的男人，開口道，“你還記得他是你爹不?”

顧一的眉毛瞬間皺了起來，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我當然知道他是我爹了，我又不是傻子。”

“對對對，我們顧一又不是傻子。”顧林擦了把眼淚，也附和道，

顧妙妙，.....對，你們倆說的都對。

“你怎麼不回答我？”顧一看著她，又開口，語氣帶著微微的不耐煩，

“你是不是話本里的妖精？”

“.....”顧妙妙沉重的看了他一會，轉頭跟顧林道，“要不在給他來一針？”

顧林也捏著自己兒子的胳膊左看看又看看，除了說話有些奇怪，也沒什麼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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