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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出口，顧妙妙才下意識的和他對視，男人的目光罕見的溫柔，顧妙妙看著，竟有一絲絲的恍惚，像是從前的沈燼回來了一樣。

她直愣愣的看著，還沒開口，突的聽到了一聲撕咬的聲音，伴隨著男人的悶哼聲。

食人蛇咬住了沈燼的大腿，尖利的牙齒深深的插進他的肉裡面，鮮血瞬間瀰漫了整個河面。

男人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表情卻依舊堅毅的看著顧妙妙，似乎在等顧妙妙的回答。

顧妙妙抿了抿唇，想要裝作看不見的模樣，但她的心口此刻卻像是被刀紮了一樣，剜心的疼，疼的她幾乎站不住就要彎下腰去俯在地面上。

余光中，大批的藍色光點像是聞到了血腥味一樣，陸續的朝著沈燼趕來，打眼一看，也有數百條。

“主子！！！”沈燼的暗衛如臨大敵般的吼著，想要跳下河裡去救他，腳步還未邁近，被他的一聲怒吼打斷，

“誰都不準下河!”沈燼沒回頭，擦了擦嘴角的血，笑的肆意，“竟然是公主的要求，那沈燼自然是遵守。”

聽到他的話，殷長妤氣的半死，但她又不敢真的讓沈燼去死，他們之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要沈燼能成功的坐上那個位置，那她的處境相比現在也會好很多。

一念之間，殷長妤想通了，祀山危機重重，根本不用她出手，顧妙妙不一定能從這裡活著走出去。

想明白這些，殷長妤穩了穩情緒，下令，“快，快將人給我救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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