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了件輕薄的絲綢裡衣靠在床上，左腿撐起，右腿伸直，彷彿感覺到身側人吃人的目光，蘇澤扭頭對上陳曦黑沉的臉和噴火的眼神。

陳曦對上那雙清冷的眼睛，心裡的怒火和不忿就像被一捅加了冰的水澆滅。

“……你……”陳曦開口，聲音嘶啞，欲言又止。

蘇澤揚唇輕笑，“沒想到我失了記憶，你反倒肯接受我了……”

陳曦心裡的猜測被證實，整個人都傻了。

蘇澤，不，或者應該說卿然？

不過卿然已死，這世間只有蘇澤了。

蘇澤淺笑，“陳曦，我還真當你永遠也不會愛上我，卻原來是我用錯了方法。”

陳曦趴在榻上，不搭腔。

他完全沒臉面對蘇澤，不，應該說是恢復了卿然記憶的蘇澤。

“面對蘇澤，你還能表露出真面目，面對我，你就連一句話都不肯跟我說了嗎？”蘇澤垂眸，神態黯然。

“不是……”陳曦終於肯搭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說著說著，陳曦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狀況，只能再次欲言又止。

蘇澤卻笑得很開心，“陳曦，你瞞了我許多秘密，我又何嘗不是？前世，姑且就算修仙界那是前世吧，前世你我並非無情，但是你的秘密太多，不能告訴我，我的秘密也太多，不能告訴你，這便是我們不能在一起的最終原因，我逼著你承認愛我，最終卻落得那樣的下場，那並不怪你。”

陳曦不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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