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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望歌一襲藍衣如碧空，腰間綁著血色的長劍，正笑看著她。

“葉……”

“誒！”

葉望歌忙呼一聲，這一聲倒是響了些，驚醒了草屋內睡著的白阮靈。

這要是把葉平是他這件事抖出來，遺蹟的事情，恐怕就不好周旋了。

葉望歌遞了個眼色，趁著孟萱在那敲如明光溜溜的腦袋，低聲急道：“白姑娘，關於我是葉平這件事，還是請為我保密……”

話至一半，白阮音卻撲哧一笑，一字一句地悄悄道：“知道了……葉望歌。”

葉望歌一怔，接著就感到莫名好笑，原來白阮音已經知道了，反而是他多此一舉。

鬆了口氣，他看到了那座墓碑，走近了一些，墓碑上刻著陳堅與白英豪的名字。

白阮音走上前，微嘆一聲，沉默不語。

葉望歌撫開灰塵，抓起一炷香，貼在那已焚的香上點燃，微微一拜，插在了那墓碑之前。

他拍了拍手，起身之時不由慨嘆，“人終一死，或輕如羽，或重若山。”

白阮音苦澀一笑，“爹爹和陳叔叔，又當如何？”

葉望歌搖頭，抬手指著天際最遠處，那裡一輪赤色落日，徐徐下沉。

“你們看到了什麼？”

“晚霞？”

“可是我看到了晨曦。”

“……”

白阮音和白阮靈對視一眼，百思莫解。

“往西過千萬裡，有一片海，過海有一片大地。再過不久，這落日的光輝便會化作晨曦，照亮那片海，和那片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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