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也是,那個也是,都恨不得我親手殺了自己的徒弟...”他摸了摸腰間別著的冷泉劍,慢慢地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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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話:
拖了這麼多天,實在有罪惡感
(存稿還沒一萬,我實在是太混了...
一想到開學了就有種想死的感覺
☆、五十六
他剛要出房門,通知門眾要閉關修煉的時候,一位門人跑來朝他報告,“掌門,有人投信...”
“怎麼可能?”二月紅皺了皺眉道,“是用什麼方法投來的?”
門人低頭道,“是經幽蘭師兄的手來的,據說要您下山去會面,這...”
他怎能在這時候下山?何況大會之後,他該說的也和各派說了,通緝懸賞令也下了,還想他怎麼樣?為天下武林死而後已才行?
陳皮阿四跑了就跑了,他當初既然饒了這孽徒一命,自然也想撒手不管了...
二月紅嘆氣道,“我若不下山,他們又待如何?”
“這...幽蘭師兄恐怕不好做了,還有聞涼師兄...其實這次投信的,和聞涼師兄家中,關係十分親密,如果師父不去,咱們...”
二月紅從門人手中扯過書信,說道,“你先下去吧,我會處置的。”這幾日,他都不知說了多少遍了,這句話他自己都聽煩了,也沒想出什麼能拖時間的辦法來。
他已經和勢力範圍廣的幾大門派都說明了狀況。那些人才不會把心思放在這些年輕後輩的事情上,世間正道,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不是出了什麼毀滅世界的大魔頭,都休想動他們一根手指,何況是這種不痛不癢的事情。阿四的存在,只有對於那些想出門的年輕小毛頭才有絕對的誘惑力──無論是揚名,還是宣揚實力,都會成為絕佳的踏腳石。
這麼說來,這次約他出去談的人,身份相當可疑。第一,有人是想利用望月門內部把他扯下水,這點就已經讓他非常不愉快,第二是,他們看得出自己的水平,是對付阿四上好的工具,也就是說,有人想對付阿四,而且還是透過二月紅的手。
而且考慮到望月門內部的勢力構成,二月紅這個掌門也不得不折腰。而會從聞涼和幽蘭下手,說不定對望月門內部,已經知之甚詳。
二月紅真是越想越不爽,想到深夜,不知不覺已經開始在習習涼風下喝起了酒。
他的弟子怎麼就如此不長進,一個成了半個廢人,兩個被當成工具來威脅他,剩下那個就更不好說了,根本就是全在窩裡鬥。一杯杯花釀下肚,醉意卻一點不見上湧,反而是有些無力感,朝他襲來。
這是招架不住了啊...二月紅扶了扶腦袋,心想,這次下山,恐怕十分險峻,還是要鋪好後手,想好退路,才能確保自己了。
第二日他便收了些東西下了山去。這次他誰都沒帶,只是把藥品帶了個齊全,冷泉劍也擦得發亮。他深知這次下山,接觸到的人恐怕都不是善類,上次和遊鳳下山,是為了讓阿四收斂些許,不過似乎效果不大...
約定的地點竟是在聞涼家的一幢別院。就是別院,以聞家的財力,也是修葺地豪華無比,雖說沒有太多價值連城的珠寶裝飾,設計上卻看得出來,請了人花了大心思,而且材料也均是上乘。
二月紅嘆氣,這個三弟子,實在是...
他也風流慣了,自然知道弟子的這別院,也就算是來金屋藏嬌的地方。在青樓,入了眼的女子就贖回來圈養在這裡,有時招待同輩的朋友,都會在這裡遊樂一番...
唉...真不正經。這方面,遊鳳倒是十分把持,雖說也會出入煙花之所,然而也僅止於如此而已,還沒有這麼出格的地步。要知道這裡的女子,個個都能算是青樓頭牌,技藝過人,聞涼一擲千金就贖回來,雖說不必在青樓賣笑賣皮,但在這種地方虛度年華,年老色衰後也不知怎辦。
想必聞涼也沒想過。
二月紅這次是以自己的真面目來示人的。聞涼這個呆子和遊鳳不一樣,會露了馬腳。到時候,他在武林大會上的身份就很尷尬了。
聞家是不會派人來服侍這些青樓女的,這些僕役,應該是聞涼從外頭買的吧,也沒怎麼教過做事,帶著他往廳堂走。二月紅從後面觀察著這個為他帶路的女子,不停想著,為何地方會安排在這裡,又不由自主地感覺這個女子就像個扯線木偶一樣,被不知什麼操縱著一樣。
被操縱的,說不定是他二月紅自身。帶著這樣的想法,二月紅也終於看到了這次把他找來的人,到底是些什麼角色。
二月紅瞥著聞涼招來的歌姬,還有在場的幾個人。
有兩個人是相當的大漢,衣著奇異,身上都是風沙和牛羶的味道,看著就不是中原人士。另外坐著的就有一個少年,也是略有西域色彩的著裝,但是五官和麵孔都有著中原人的特徵。
二月紅看見這個少年,沒有什麼波瀾的眼底,不為人知地蕩了蕩。
剩下的也就只有聞涼了。“師父。”他的三弟子鞠了一躬,禮貌地介紹了這幾位大老遠從西北來的人,“這幾位...我想,他們自己介紹比較好。”
原來近些年,聞涼家中開始把生意帶進了西域。為對皇室進貢,少不了做些稀缺生意,聞家打起了和塞北的人做生意的主意。然而生意這種事,只有互惠才能進行,聞家在塞北找到的一條路,就是和那裡唯一肯和他們合作的漢人。
“這個人,我們也不知道是誰,身份也十分保密。然而他信用也極好,除了我們這裡的生意,我們從未聽過他有別的帳,我們的身份也被保護得相當好。而這些的代價,就是...”
二月紅也明白了。這個人要聞家做的,也許不是生意,而是適當的時候,幫些適當的忙,比如這樣,逼他下山,以達成這個人的某些目的吧?
“想必紅二爺也知道,那陳皮阿四在塞北活動,做的事情非常見不得光。在場的幾位兄弟,都與他有十分的冤仇。前些日子,望月門人在中原武林面前大顯身手,讓各路江湖人士都覺得有望處置陳皮阿四這個...嗯...有望處置他,那掌門,這件事...”
“我並不負責為誰報仇,也不是誰的工具。”二月紅扯了扯衣袖道,“陳皮阿四早已離開望月門,對我來說他只是個路人罷了。”
“二爺,您...”
“這難道不是養出這等人來的望月門責任嗎?”其中一個大漢按捺不住,還是發起火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