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年輕人的手掌心摩挲著粗糙的樹幹，漫不經心道，“而且奉獻這種東西，偶爾做一下感覺還可以，被逼急了……反而覺得有點厭倦。”

肩膀上落下一個厚披風。

茯神微微一愣，抬起手摸了摸，然後顯得有些茫然地回過頭，隨後便聽見從他身後高處傳來低沉的聲音：“我還以為你沉浸在救世主的角色裡無法自拔。”

“世界上從來沒有救世主，所有小說或者電影裡的救世主，都是被道德綁架捧至高處的可憐蟲而已。”茯神停頓了下，然後笑了笑，“這種想法是不是很糟糕？”

“挺糟糕的，但是也有一定道理。”以諾切回答。

茯神拉了拉肩膀上的披風，想了想突然沒頭沒尾的問：“我這樣說，你是不是挺開心的？”

“……”以諾切漠然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茯神坐在原地一動不動乖乖吹了會兒寒風，又叫了六號試驗體的名字：“問你一個問題？”

“問。”

“昨天我在餐廳被圍攻的時候，你明明就在餐廳外面，為什麼不進來幫我？”

“……”

你是我親手創造的試驗體，作為一個最開始打著戰爭試驗體的存在，你的聽力和警覺力底線在哪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天巨型蜻蜓攻入，雖然動靜不大，但是，至少從資料分析，在它們靠近總部百米範圍內你也應該察覺到了……”

“……”

“為什麼等到糟糕的事情發生了，才姍姍來遲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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