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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齊宣緩緩睜開雙眸，眼中沒有眼白，漆黑一片，他喃喃自語：“三生前輩，你說得不對。”

“嗯？”

三生老人皺起眉頭。

“你方才所說的，只是仙道體系對意識的理解。”齊宣的眼睛漸漸恢復正常。

他看向三生老人，“在仙道體系之中，你們總是把神魂和意識綁在一起，正因如此，你才覺得饕餮這個從我意識裡延伸而出的第二人格，無法獨自脫離。”

“……”

三生老人眉頭緊鎖，面露不悅之色，“齊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在質疑老夫對神魂的理解？你在質疑一位仙……”

這位老人頓了頓，“你在質疑一位仙器之靈對神魂的理解？！”

“不不不。”

齊宣笑著搖搖頭，“我不是質疑你對神魂的理解，我只是想說，仙道體系對神魂的理解很透徹，但有一種東西，是仙道體系從不曾瞭解過的，或者更準確一點說，是三生前輩你不曾瞭解過的。”

三生老人滿臉費解。

“比如這個。”

齊宣攤開右手，掌心之中有一團黑色的光芒湧現，漸漸呈現出一種黑色黏液狀的質感。

三生老人瞳孔微縮。

“黑樹之力，是你從不曾瞭解過的。”

齊宣笑了笑。

黑樹之力，源於那棵始祖黑樹。

而始祖黑樹的力量，來源於一尊未知的克蘇魯神明。

那麼克蘇魯神明由什麼構成？

不是血肉之軀，也不是神魂之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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