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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萍點頭,笑道:“是啊,自從初中畢業咱們就沒見過了,這次聽到伯父住院了,就特地來看看。”

聶開一掃病氣,感嘆道:“大概、有八年沒見了,我一見小萍就認出來了,你媽媽呢?”

“她去了昆明做點小生意,現在還沒回來。”

聽她這麼一說,聶開有些唏噓,道:“她也真不容易,這麼多年拉扯你長大,我當時就說有困難直接來找我,偏偏你媽也是個倔的,愣是張不開這嘴!”

韋丁萍臉帶笑意,她的笑容是很溫暖的那種,如水一樣包容,讓聶開和白麗梅越看越心喜,這女孩又是她們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她爸爸和聶開當年是戰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結果在一次恐怖襲擊時光榮犧牲,聶開就一直對這個女孩心生憐意。

幾人寒暄著,病房裡一掃多日來陰鬱的氣氛,變得和樂融融,聶雪超被白麗梅拖過來坐在韋丁萍身邊,他有些尷尬地和韋丁萍交談,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的女孩,知書達理,進退得體。

聶鴻皓冷眼瞅著,他一看這個女人出現就知道父母在打什麼主意,他心裡很煩悶,一句話不說地坐在旁邊,韋丁萍和他聊幾句他也只是搖頭點頭,裝作自閉症患者的樣子。

白麗梅看得有些於心不忍,便說道:“小鴻,跟我出去走走。”

聶鴻皓迫不及待地走出房門,裡面的氣息簡直讓他無法忍受,再呆一分鐘他恐怕就會直接撕破臉摔門而出,等到站在住院部樓下時,他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白麗梅摟住他的胳膊,沉聲道:“你從小就會耍小聰明,但阿超卻是大智慧,他遲早會懂得怎麼選擇才對自己有利。”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7 章

聶鴻皓不想聽母親的那些敦敦教誨,那些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他痛苦地閉上眼,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人來反對,他不過是愛上了一個人,這個人剛好是他哥哥而已,他澀然道:“媽媽,你讓我一個人呆一會。”

白麗梅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會做傻事,就放心地回到了病房,聶鴻皓坐在長廊的凳子上,左邊是假山假水,右邊是大片大片的棕櫚樹,他覺得這個世界真虛假,人,真虛偽。他清楚地明白自家老媽在想什麼,只有讓聶開的兒子綿延子嗣,她才有好日子過,而聶合的兒子,誰在乎他的痛苦、他的悲傷、他的不甘呢?

他坐在花園最深處,將自己的身體蜷縮在一個小角落,卻不知道聶雪超找他找得心急,穿過層巒疊嶂的假山假水,也沒有發現那個讓他擔心不已的人,聶雪超煩躁地揉揉眉心,卻在拐角處發現一個穿著奇怪的人,大熱天還帶著口罩,身上包的嚴嚴實實,等他走進後,這個人拉下口罩,衝他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容,“好久不見,聶工。”

聶雪超被他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發現他帶口罩的原因,他臉上皮肉翻飛,坑坑窪窪,像是被火燒燬了一般,聶雪超回憶了下他的聲音,詫異道:“夏警官!”

夏單城慢悠悠道:“難為聶工還記得我,不過現在我已經不是警察了。”

聶雪超對這個幾乎讓小鴻入獄但卻充滿正氣的人感覺很複雜,一方面覺得夏單城讓他看清了弟弟的真面目,另一方面又有些憤恨,畢竟這是自己的親人,只好淡淡道:“那不知道夏先生有何貴幹?”

夏單城開啟夾克,從內襯裡拿出一沓紙遞給聶雪超,後者接過時才發現他還帶著絲質手套,還沒看資料就疑惑道:“你這是,得了什麼病?”

“嘿嘿,”夏單城滿是怨毒地一笑,道:“拜三爺所賜啊,把蜈蚣和蠍子搗碎了塗抹全身,癢到讓人痛不欲生,這些傷口,全是我自己抓的。”他脫下手套給聶雪超展示,仍舊和臉上一樣皮肉翻飛,連掌紋都看不到。

聶雪超眉頭狠狠一跳,一股怒火從胸口燒到腦門,他還從沒想過弟弟能揹著他幹出這種折磨人的事情,事已至此,他只好翻開那一沓紙,看看夏單城給他準備了怎樣的東西。

第一張紙是一幅軍用地圖,上面標有三條線路,分別是臨滄到內比都、永珍、河內,每條線七彎八繞,在山脈附近畫有紅色的圈,代表著走私窩點,等高線很清晰,要真去找的話很容易找到。第二張紙是一個表格,記錄著每年海關的納稅額,貨物評價很低,但每年的流通量卻越來越大。第三張紙是寮國和緬甸的戰爭軍火消耗情況……一張張的翻閱,聶雪超臉色變得蒼白,這已經不是翻供的問題,鐵證如山,甚至還有聶鴻皓拿著一杆□□狂笑著在雨林裡射擊的圖片。

滿意地觀察聶雪超不斷變幻的表情,夏單城勾起嘴角,這個笑容配合著他現在的面板如魔鬼一樣滲人,他彷彿享受地開口:“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吧。”

聶雪超和他一起去了醫院附近的一個小房子,裡面滿是髒亂,牆上貼著很多照片,全是他和聶鴻皓在一起的,他冷冷道:“照片是你寄給我爸的?”

“對,”夏單城脫下外衣和手套,慘不忍睹的面板在昏暈的燈光下更顯恐怖,他笑道:“我被三爺整得這麼慘,怎麼好意思讓你們幸福快樂。”

聶雪超是個識時務的俊傑,他知道這人已經有些心理變態了,只能說些安撫的話:“我為我弟弟對你造成的傷害感到萬分的抱歉和慚愧,事已至此,我會承擔你全部的治療費用。”

夏單城拿過旁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咧嘴道:“這個當然,不過你得幫我辦另外一件事。”

聶雪超點頭,一副正直可信的樣子取悅了夏單城,後者似乎很久沒有跟人說話了,一開口就滔滔不絕,不時還伴隨著癲狂的笑聲,聶雪超怕他情緒一激動做出什麼事來,只好認真地聽著,“你知道你的好弟弟對我做了什麼事嗎?他就是個魔鬼……魔鬼啊……”夏單城顯示怒罵了好幾聲,見聶雪超不置可否,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他說出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事實:“大概是我23歲的時候,我在永珍打工,我在一家汽車公司做銷售,春節的時候我妹妹說想去版納玩,我們就約在版納見面,我們去了野象谷,參加了水果節,那裡的星光真美,銀河也很漂亮……”

夏單城倒在堆滿了髒衣服的床上,眼光迷離,似乎回到了那個花季年華,他輕聲講訴:“……妹妹說想冒險一下,我們就悄悄地出境了,在雨林裡遊玩,結果碰到了一群軍火販子在交易,我們很快被發現,被矇住眼睛扔在地上,有人問怎麼辦,就聽到一個年輕的聲音說,‘男的打斷他的腿,女的就給你們玩玩吧’,那個聲音很有特點,我牢牢地記住了他的聲音,可憐我的妹妹,才上高中啊……”

講到這裡,夏單城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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