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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神色嚴肅：“老餘，我欽佩你所想所為，也為重城的百姓能遇到你這麼憂心天下的善良醫生而欣慰，但這種事情，可一不可再二，更不可再三，無故施恩德，固然會讓人感激，但若是有一天你不再施恩，他們反倒會為此仇視你。”

餘寒松抓抓稀疏的白髮：“這個我想過，可是……”

“沒有可是！”

徐南正色道：“當人們把恩德當成了一種常態，一種理所當然，那就失去了感恩的心，你這是在害他們！到時候你能治好他們身體上的病，卻治不了心病。”

“我聽南爺您的。”

餘寒松點頭。

“南爺，會不會太言重了？”

冰小舒卻不服氣：“您為國為民，立下汗馬功勞，你自己不也說是你該做的嗎？”

“是。”

徐南點頭：“我自己說該做的，當然可以，但假如有一天，所有人都覺得是我該做的，而我沒有去做，那會如何？”

冰小舒張了張嘴。

“我會成為眾矢之的，會被全國百姓唾罵，會成為所有人眼中背叛家國的罪人！”

徐南冷聲道：“南疆百萬將士拋頭顱灑熱血，憑什麼就該為保家衛國而犧牲？大難來臨時，多少熱心人士自發捐款或者趕來援助，他們憑什麼就該這麼付出？我們可以自己覺得該做，但不能讓所有人都覺得我們該做！這種道德綁架，決不能成為常態！否則，就是整個國度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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