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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國人口太多了。

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

被兇獸吃掉，被仇人擊殺，被人偷襲，被人劫掠。

總之是死，何種死法就不怎麼重要。

所以死了一萬人，沒有掀起什麼浪花。

同樣的，失蹤了九百九十九個少女，除了失蹤者的家人之外，也都沒有引起什麼注意。

程露珠看著那第九百九十九名少女被綁在柱子上，有的只是悲哀和一如既往的驚恐顫慄。

而徐北眼中，則多了一抹黯然。

但仔細看去，卻又從這黯然裡，透出幾分解脫。

一直被囚禁在這裡，雖然不會餓肚子，也不會受到什麼身體上的折磨。

可這種環境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對精神上的慘重摺磨。

否則這麼多被囚禁的女子，也就不會變得呆滯和麻木。

她們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也就不再畏懼生死。

徐北倒是羨慕她們。

變成這般模樣，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該結束了……”

徐北低聲呢喃。

雖然她也不知道接下來會面臨什麼。

可是九百九十九之數已經滿了，那麼接下來無論是什麼，都意味著結束。

對方總不會好心的放了她。

血色宮殿外。

將程露珠劫掠來的盜匪頭子，恭敬跪地，以一種近乎虔誠的語氣道：“門主，九百九十九名玄陰之體已經收羅齊全。”

宮殿裡的邵子瑜猛的睜開眼，臉上不受控制的泛起一抹狂喜。

等待了這麼久，終於收集齊了。

饒是經歷了近五百年的風雨霜雪，她依舊是難以剋制這一刻的激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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