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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嫌。”

林楚的聲音愈發溫柔：“我雖然不能做你孃親，卻如從前同你說過的一般。我可以做你的姑姑，親姑姑！”

阿嫌是三哥的獨子，可不就是她的親侄子麼？但這話，她暫時不能說。

“阿嫌見過姑姑！”阿嫌跪倒磕頭，莊重而嚴肅。這是他徹底向林楚交心的表現。

“見過姑丈！”

他的第二次行禮讓林楚嘴角狂，抽。已經給了你一根粗壯的大腿了，為什麼就一定要抱兩根？

孩子，腳踩兩隻船，真的很不好！

“帶小公子下去。”林止淡淡開了口，眼底有幾分冷然微閃。

阿嫌本擁有天下間最優秀出色的父母，卻因為那些包藏禍心的畜生，害他至此。

這些人，統統該死！

“有三哥和三嫂的訊息麼？”林楚深深蹙眉，心中很煩躁。

看阿嫌剛才的舉止，分明那兩人杳無音訊。

多寶河的水溫那麼低，又過了這麼些日子還沒有找到人，很讓人心焦。每多拖一日，他們生還的機會就會少一分。

林止眸色一瞬暗淡：“我在無相渡留了一支小隊，由追魂親自盯著。至今，沒有訊息傳回。”

林楚抿了抿唇，眼底盪出細碎冷芒如血：“無相渡的那些人，我不會讓他們好過！”

“他們自願下水去尋找長帆和雪無依，可惜無一生還。”

林楚瞧一眼林止，自願什麼的，應該是不存在的。不過將所有人趕下冰河，讓他們在被冰水吞沒的絕望中慢慢死去，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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