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就離開了。
徐硯剛想說晚飯就好,不想再吃藥了,苦死了。可韓弋還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就消失在他的視野裡。
沒過多久,如意就端著菜進屋了,光是聞著飯菜的香味,徐硯就饞的不行了,本來都沒覺得有多餓,現在就像個餓鬼似的。
雖然古代的菜做得味道不是很好,畢竟許多調味品都沒有,但主要贏在無汙染無新增,綠色健康。比如桌上的清炒時蔬就很健康,還有自由生長的母雞和山上野生的蘑菇熬製而成的雞湯,還有一碟小醬菜。可能是在一天之中經歷了太多了,徐硯足足吃了三碗飯喝了兩大碗雞湯。
在一旁的如意被少爺這“突如其來”的食量驚到了,之前的少爺可是吃一點就飽了,比一個女人吃得還少。
徐硯貌似察覺到了被炙熱的目光注視,瞟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如意,眼神裡充滿了“沒見過胃口好的人啊,能吃是福知道不?”的鄙夷。
如意只好乖乖地低頭收拾餐具,順便將一碗溫熱的湯藥輕輕放在徐硯面前,“少爺,該喝藥了。”
“喝不下了。”徐硯確實是喝不下了,就算喝得下也不會喝的。
如意尬笑道:“那麼,少爺等會再喝吧。”
徐硯隨口應付道:“嗯。”
“抓到沒?”
“回將軍,人倒是抓到了,就是什麼都不說。非嚷著要見你。”
“備馬,去軍營。”
韓弋因為成親的事先一步回了京城,直到今天他的部下們才把整個軍隊帶回來,就駐紮在城外五六里處。
天已經黑透了,軍營中早早就支起了火把以驅趕黑暗。
韓弋坐在營帳中,還沒來得及喝口茶就令人將那個殺手帶上來,自己要親自審問,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片刻後,士兵就將身裹黑衣的人押上來,見他雙手被綁,韓弋說了句:“鬆綁。”
“這……”在一側計程車兵只好聽話地按照將軍的指令辦事。
那黑衣人冷哼了一聲,像是對其不以為意,簡單地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腕,便抬起頭直視韓弋,那眼神快要將韓弋生吞了似的。
韓弋低頭喝著茶,一抬頭就迎上了撲面而來的殺氣,放下茶杯,“聽說你想見我?”
“你就是韓弋?”那黑衣人很不屑地問。
“正是。”
“那就對了,就是你害得我妹妹慘死。”說著說著那黑衣人就朝韓弋衝來,“沒殺死你和你的那個姘頭算我倒黴。”
在場計程車兵立馬就將他擒住了。
“你妹妹?”韓弋突然想起了中午吃飯時魯行提起過的那件事,可是在韓弋的記憶之中就沒有和那個女的有多的交情,更別說匈奴人了。
“我妹妹對你一見鍾情,她那麼美麗善良,就像是草原上的月亮,然而你卻不領情,居然拋下她和別人成親。”那黑衣人雖被束縛住了,嘴依舊沒停。“我不會讓你們幸福的,我要殺了你們,殺了那個賤人,他憑什麼!”
韓弋突然覺得腦瓜疼,他都懷疑面前這個人是個瘋子,“將他關起來,嚴加看管。”
徐硯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不消化,便坐起身來準備做一套自創的消化操。做著做著思緒就穿過窗戶飛向了雲端,站著月亮上面與星星對話。
今天經歷的一切都清晰地浮現在眼前,一想到要是韓弋沒拉自己一把,那箭就插在自己身上,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徐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其實韓弋這個人還不錯。”徐硯自言自語道,說完就發現自己在胡說什麼,當場就給了自己一個耳光。打完以後,忽然意識到韓弋今天就是拉的這隻手。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是什麼徐硯感到這隻手好像在發熱。
“媽的,媽的,徐硯你在想什麼?這樣的思想很危險,快住腦吧。”徐硯自說自話,立馬躺下,被子蓋頭。“睡覺,睡覺,睡覺。”
果然夜晚是恐怖的,總是會讓人想東想西的。
第二天如意同往常一樣叫他起床,剛一進門就看見徐硯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臉上還掛著兩個黑黑的眼圈。
“少爺,昨晚沒睡好嗎?”如意關心地詢問。
“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睡好的嗎?”徐硯有氣無力地說。徐硯可以說是整夜無眠,全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徐硯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如意很識趣不再問了,將手裡擰乾的帕子遞給徐硯,之前給徐硯擦臉,結果被徐硯拒絕了說自己不習慣別人伺候。
徐硯接過帕子隨意地往臉上擦拭了幾下就放下了,“韓弋在府上嗎?”
“將軍昨夜就回府了。”
“哦。”
一般情況下,韓弋都會和徐硯一起用膳,徐硯準備在用午膳的時候告訴韓弋自己的想法。剛穿越之時,徐硯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多少點,只知道天黑是晚上,天亮了又是第二天。後來便學會了看太陽看月亮移動的位置估算時間。
眼見太陽都快移動到頭頂了,終於吃午飯了。
韓弋因為照顧徐硯的身體,都是吩咐廚房做清淡養生的菜,徐硯扒拉了兩口就停筷了,韓弋還以為他不喜歡吃,“不喜歡這些菜,那就叫廚房下次別做了。”
“我吃飽了。”
“是哪裡生病了嗎?我看你精神不是很好。”
徐硯否認沒有生病,只是沒睡好而已。
“對了,韓弋我要和你商量件事。”徐硯醞釀了好久,終於說出了口。
“什麼事?”韓弋放下筷子,看著徐硯的眼睛問。
“就是我想和你拜個把子。”
“嗯?”
“就是字面意思,我想和你拜個把子,和你做兄弟。”徐硯解釋道。
韓弋當然知道拜把子是個什麼意思,只是對自己八抬大轎娶進門的媳婦兒想要做自己兄弟這事兒感到詫異無比。
“是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嗎?”韓弋自我反省半天沒找到緣由,只有詢問徐硯。
徐硯立即否認,“沒有沒有,你做得很好,我很少見一個男人還這麼會照顧人。像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那?”韓弋對突如其來要做兄弟這事兒仍舊毫無頭緒。
“其實,在我小的時候我一直想要有一個哥哥,可以教我習武,自小我就身體不好,少有出門……”徐硯開始胡亂瞎掰了,“當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騎著馬向我走來,當時我就有種不一樣的感覺,那就是親情。啊!你就是上天聽到了我心裡的訴求而送給我的哥哥。”
徐硯最後還聲情並茂地叫了聲。
“哥哥。”
韓弋第一次被別人叫哥哥,還是這麼帶有感情地叫,著實受驚,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片刻後,韓弋開口說:“這事不是兒戲,需要從長計議。”
“確實,需要看日子什麼的,挑一個最近比較好的日子吧。”徐硯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