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長裙的唐檸衝對方點了點頭，溫婉的語氣中含著幾分感激，“我只是在這裡透透氣，很快就進去了。”

“那你趕緊進來，我告訴你，你已經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了，這女人，一過三十就不值錢。”蕾姐狐疑的目光從唐檸身上掠過，而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這外面真的太冷了，你也不要磨磨唧唧了，趕緊進去，我這好不容易才給你爭取的機會，你可得好好把握。”

“嗯。”

“我告訴你不準給我鬧什麼么蛾子，把你的壞脾氣給我收一收，宋總手上有一個大製作，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得了迴應的蕾姐衝唐檸點點頭，才搓搓胳膊，拎著裙子回了包廂。

看著蕾姐進去了，站在露臺處的唐檸伸手摸了摸胳膊。

觸手冰涼一片，這裡的溫度的確有些低了。

一片雪花飄飄落下。

唐檸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在掌心，融化了，她抬起頭，雪花飛舞。

下雪了，這一年，X市的第一場雪來的比往年都要早，都要急。

唐檸提起裙襬往回走，身後的簾子，將紙醉金迷和靡靡之音擋在了裡面，也擋住了夜色之寒。

唐檸藉著閃爍的明滅燈光上下打量了眼自己，這裙子暴露得過分，露出胸前大片的風光和一雙漂亮的長腿，結合蕾姐的話，她大概就明白現下是個什麼情況了。

她避開人群往洗手間的方向走過去。鏡子裡映出了一個一頭棕色波浪卷、濃妝豔抹的身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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