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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裡，易曉柔只覺得手心一熱，驀地多了一個透陰圓珠子，通體圓潤，只是珠體佈滿了許多蜘蛛網似的裂縫。

易曉柔握著那珠子，只是感覺莫名親切。

“這是你重圓的靈珠，”寶貝在一邊幽幽開口，“只是這上邊的裂縫若是不除，遲早會再次破碎，屆時我們也保不住你的。”

“嗯哪嗯哪，寶寶可是不想離開你的哪。”寶寶鼓著腮幫子，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該怎麼做？”易曉柔並不蠢，結合寶貝之前說過的話，她哪兒能不知道，她和陽之中只能活一個。

“不是。”寶貝皺了皺眉，粉嫩的唇瓣抿得死緊，她的表情格外嚴肅，似是早就知曉易曉柔內心想法，“你錯了。”

“你不能殺了陽，你還必需與她共存一具軀殼。”

“什麼意思？”

“你們兩個，都擁有著對方缺失的一部分，但如今最主要的就是，誰有著你那具軀殼的主宰權。”

易曉柔甚至不是第一次想，這真的是一個五六歲模樣的小女孩說得出來的話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寶貝突然沉默，隨即抬眸，灼灼的眼神彷彿燃燒著熊熊的火焰，“陽也是打的這個主意，所以她才會將你的靈珠醞養起來，你何不將計就計？”

易曉柔覺得頭略有些暈乎，似乎她與小女孩之間有挺大的代溝，但偏偏她又隱約猜出她話裡話外在說什麼。

————

陽看著恍如境面的映照出邪涼奮力與人間帝王對敵的局面，心裡忍不住地在咒罵紫龍，“究竟是什麼神經病，離自己離開人間才多長時間，竟又升級到了二階，定是又收取了上界什麼好處才晉升得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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