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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曉柔看著眼前三個鎏金大字，“凌王府”金燦燦在她眼裡，像根刺似的，她的眼眸微閃，被納蘭沐風握在掌心的手緊了緊。

她抬眸盯著納蘭沐風，唇角動了動，卻什麼也沒說，只是眼神的質問太明顯。

“你還是放不下，不是嗎？本尊不希望你在這個世界除了腹中孩子和本尊，有什麼羈絆……”

所以，他要將一切隱患斬斷，親手斷掉易曉柔的前緣。

她嘴唇抿了抿，撇過頭不看納蘭沐風，“不需要。”

納蘭沐風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輕聲笑道，眼神卻莫名幽深。“是不需要，還是不想？”

易曉柔本想反駁一句“與你無關，”可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腦海裡不期然閃過紫凌決然的模樣，還有幽暗的深淵裡，納蘭沐風伸展羽翼將自己護在懷中，自己承受那箭雨的情景。

她又實在覺得沒有必要了。

誠然，如他所說，有些可以隨手丟棄掉的，就沒有必要死死攥在手裡，自以為珍貴的回憶最終卻在時光的無情下生起嘲諷她愚蠢的倒刺，刺得她遍體鱗傷。

不合適就是不合適，再勉強也是徒勞。

她假意看身旁那已經失了先前生機勃勃，滿樹青脆落了一地，化成地下滋養大地泥土的乾枯枝幹。

“隨你。”

納蘭沐風聞言，只是禁不住笑得眉眼彎彎，他想，終究易曉柔不是個白眼狼。還好……

沒有辜負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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