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放心，無事。”

說完，忍不住咳了幾聲，喉頭一甜，卻被他強行忍住，嘴中一股鐵鏽味。

血靈老祖聽見咳嗽聲，呼吸一窒，手中術法的威力又強了幾分，“堅持住，別死了。”

他聲音一頓，又道：“你死了，雲兒會傷心的……”

覺法唇邊笑意更甚，多年不見，師弟還是如此的……口是心非。

經脈劇痛，原本溫順的靈氣，此時卻像脫了韁的野馬，在體內翻騰，彷彿有千萬個小刀在切割血肉。

可他不能停止，他知道，還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盯著自己，只等著屏障消失，就衝進來大快朵頤。

他必須堅持住，等著，等著那個人的到來。

眼前又是一陣模糊，覺法突然，很想在說點什麼。

他又咳出了一口淡金色的血，聲音微弱的道：“師弟，對不起，當年的事情，我很抱歉。”

血靈老祖心中焦急，卻不敢回頭去看一眼，他大聲道：“別說了，你馬上把禁制撤了，聽到沒有！”

覺法卻像沒聽到一般，眼前彷彿出現了多年前小師弟那張無憂無慮的臉，繼續道：“那件事，你沒錯，寺院也沒有錯，不管是除惡務盡，還是慈悲為懷，都沒有錯，只是理念不同。

原來的師兄弟都說你變了，但師兄知道，你還是原來的那個你……咳咳咳……”

血靈老祖終於忍不住回頭，他眼眶通紅，藏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惶恐，大聲道：“老不死，臭禿驢，我叫你把禁制撤了，聽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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