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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他能熬到現在才暈過去已經很了不起了。等下我把針取下來，他就能醒來了。不過他會在時好時壞的狀態中轉換，不管他做什麼事都是正常的，你不要擔心。”趙楚楚扶住趙美蘭。

趙美蘭抓住她：“他要是做出傷害自己的事呢？”

“這個不會，只是說他會變得正常和像個孩子之間切換而已，你別擔心。”

“真的？”

“我從來不騙你。”

“那就好。”

趙美蘭看似鬆了口氣，其實更加惴惴不安。

她不知道胡一鳴真的恢復正常之後，會怎麼面對她？

“不過，接下來還是要連著施針十天，才能徹底穩定下來，恢復正常的。你回去後跟你公婆說一下，每天都將他送來。”

“那要吃藥嗎？”

“暫時不用，等施針結束我會再給他開個方子的。”

“我知道了。”

“美蘭你是不是害怕？”

“心情其實很複雜，我希望他恢復正常，又希望他一直這樣，我是不是很自私？”

“這不叫自私，這是人之常情，不管你怎麼糾結，你最終也做出了選擇不是？有時候不知道怎麼做的話，就遵循內心好了，這樣的話至少現在你不會因為自己的選擇而後悔。”

“楚楚姐你總是能說出很多大道理，讓人心服口服。”

趙美蘭側首看向床上的胡一鳴，他自肩膀往上插滿了長短不一的銀針，臉色發白，哪怕暈過去了還在不停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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