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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明墨慌張地伸手去扯季貴妃衣袖,卻遭季貴妃斥責。

虛生未見有怕,冷眼環顧四周,“娘娘要我命有何難?一聲命令,圍屋的侍衛便會衝進來,或是索性賜死我,也非難事。”臉上帶著自信的笑,虛生不懼道:“只是娘娘真敢這麼做?”

季先生揮手讓紹芝收拾滿地玉片,格外欣賞虛生的膽識,愈發喜歡這老友的弟子,心道是兩人當真性子如出一轍,叫人又愛又恨。她初聽聞家姐說起太子事,又揚言要虛生屈服相助,便知無望,奈何勸不住,終看了場鬧劇。

季貴妃眼見用硬逼不行,但要她動之以情,這臉拉不下來,乾脆一條黑路走到底,“如斯狂妄之輩,留著作甚。”

站了許久,虛生也不管是否僭越,自己搬過張椅子來坐,悠然自得道:“娘娘要我這條命不難,下令便是了。我絕不反抗,只是我有句話提醒娘娘,我這人性子不大好,別人敬我一尺,我未必會還一尺。”

虛生仿若變了個人,不復平日超然風度,要說平常靜時似山巔積雪,此刻他的靜謐如同地獄幽暗。他眸子忽地像稚子般清澈,又有著讓人害怕的瘋狂,輕笑道:“可別人犯我一寸,我必回一丈。草民從小被遺在荒野,孑然一身沒有什麼怕失去的,娘娘要不……試一試?看看草民能做到什麼地步?拿太子、季家、娘娘的榮華以及北孟的子民來賭?”

這樣的虛生連沉香都不曾見過,屋內人頓時驚呆,久等不到季貴妃介面,虛生起身作揖就走。人剛走到門簾前,忽從外撩起的簾子差些打到虛生眼角。

季肅善擋在虛生身前,並沒有讓開,笑道:“昏君無道,百姓之災。等待江湖的也會是場血雨,你我都逃不脫。”

“季二爺是覺著太子登基,能挽回北孟的局勢?”虛生奚落道:“太子的資質難成大器,當下的北孟交到他手中,黎民百姓真能受益嗎?”

北孟的情勢微妙,即使沒在朝廷入仕,季肅善了解的也不少,心中自然有見解,可礙於季貴妃在養病,不想影響二姐安養,一時啞然。虛生一欠身,想要繞過季肅善出去,哪知門外突然出現個黑影,差點撞上。他腳下生風穩健地向後退了幾步,無奈地看著擋在門前的兩人。

來者是隱世山莊的護院姜典,他進屋的臉色十分難看,快步走到季先生跟前跪地,猶豫地開口:“稟莊主,剛才在酒窖抓到個正在下毒的賊人,鄭豐年恰巧路過發現。”

季先生眉心一跳,旋即看向虛生,側頭對身旁紹芝說:“速去把大哥請來。”紹芝領命離開後,季先生緩緩問:“人在哪?”

“已被鄭豐年和駱辰扣在酒窖外,是不是要把人帶來?”見季先生頷首,姜典眼神有些飄忽閃爍,終是把到喉邊的話吞嚥下去,趕忙起身去傳話。

虛生見狀猜到大概,可剛才一席話,他無心看季家的笑話,緊跟在姜典後要走,哪知懷明墨一把將自己拉住,低聲道:“大概是我多心,我感覺你留下會兒,許會好些。”

“二妹,你怎麼了?”坐在季先生旁,季貴妃敏銳地察覺到她有些躁動失望。

季先生淡笑迴應並沒說太多,看了眼在門邊的三人,笑道:“你們三個杵在那兒做什麼,坐吧。”

屋裡噤若寒蟬地等著人來,用不了多久,駱辰和鄭豐年就架來猶在掙扎的黑衣人,季念先緊跟在後,神色低沉直盯眼前黑衣人背影。虛生饒有興味地看著季念先,頗好奇他一會兒的神情會怎般。

“把人帶到偏廳去吧,在這影響娘娘休息。”季念先冷眼掃過黑衣人,等人到齊,他坐在左旁肅穆道:“架住他做什麼?他逃不了。”

鄭豐年和駱辰相互覷看一眼,猶豫之際,季先生忽抬手道:“慢著。”她失望地看向那黑衣人,“你的面罩,是我讓人扯下,還是你自己扯?”

那人聞言手猛然一顫,終究是自己把面罩脫去,季念先頓時大驚,轉瞬臉色陰沉似黃梅暴雨落下前夕。他拿起丫鬟端在手中的茶碗,直朝季德勤砸去,胸口不停地大幅度起伏,“逆子,逆子!”

季肅善很是驚詫地看向季德勤,半晌道:“剛姜護衛來報,說你在酒窖裡下毒,可是真事?”

季德勤咬緊牙,半句不言。鄭豐年見狀上前兩步,作揖道:“是屬下和林管事在酒窖外商議事,聽到細微聲響進去查探,發現小爺打開了個酒罈蓋子,正要往裡加這東西。”他手中拿起林管事剛送來的酒壺,交到季先生手中。

季先生命駱辰速去晚汀館取來闢毒珠,又讓紹芝拿來瓷碗倒入酒壺中的酒,兩者相觸果真驗出酒中有毒。罪證確鑿,季先生才惋惜道:“你還有什麼要說?”

季念先正在氣頭上,直道:“取家法來,打死這逆子也不可惜。”

季肅善猶不全信季家會出這等鼠輩,沉聲開口:“鄭豐年的話,你可認?”

季德勤如鋸嘴的葫蘆,始終不抗辯說上一句。沒多時姜典親自送來家法的板子,季念先大步上前一把拿過,季德勤後背頓時皮開肉綻,疼得他直冒冷汗,他突然大聲道:“我為你賣命,你當真見死不救嗎?!”

這話甫出,眾人目光齊看向虛生,季先生很快看回季德勤,輕笑道:“你的意思是虛生指使你這麼做的?”

“是,這酒便是他交給小侄的。”季德勤咬死道:“姑母大可以問他,這酒是不是醉生夢死。”

虛生聞言心底冷笑鄙夷這拙劣伎倆,面上卻不露分毫,和善地對季先生道:“可否給我瞧眼那酒?”

季先生早知內情,在眾人驚疑中把酒壺交給虛生。聞過壺中氣味,虛生眉目略有遲疑,片刻展眉明悟,笑道:“你說這裡頭的酒是醉生夢死?”

季德勤當下神思緊繃,一時沒反應這話中之意,只頷首道:“你交於我時說是醉生夢死,難道眼下你不認了?”

虛生不與他多辯,笑對季肅善道:“聽聞季二爺頗懂醫術,想來對簡單的毒.藥也甚瞭解,能否告訴季小爺這酒中到底為何毒?”

雖沒弄懂虛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季肅善注意到小妹打來的眼神,接過酒壺細聞,“砒.霜?”季肅善當即明白過來,略帶鄙夷地瞥了眼侄兒,滿含歉意向虛生微垂眸,再抬起方道:“醉生夢死用的毒是砒.霜?豈不很容易被人發現。”

“這原就不是醉生夢死,只是摻了砒.霜的毒酒而已。”虛生眼底有著抹不去的悽哀,憤恨地看向季德勤,緊咬牙半晌道:“數月前,無妄崖曾發生場大變故,我所居的枯草廬遭蓮心慧姬洗劫,那時醉夢生死就不明下落了。季小爺說這酒是我給你的,還告訴你這酒是醉生夢死。那我倒想問問小爺,是誰給你這酒,我好知道醉生夢死在誰手上,早些奪回來,免得被人用去害人,殃及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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