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是自己，開解自己的還是自己，只有自己。

“沈韻，你這是怎麼了？”李煥吃驚的聲音將沈韻從地獄門口拽了回來。

“啊？”他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有點緊張。”

李煥看著他蒼白的臉上密密的汗珠，不由地又驚又氣，忙拉他去給傷口消毒。

他的心裡很是沉重。

剛才把沈韻的設計稿遞上去，周瀾卻連看都沒看一眼，只是一邊低頭籤檔案一邊問了幾個問題。

他是那個公司的？

有什麼作品？

獨立做過什麼專案？

每一個問題都讓李煥無法回答。

周瀾抬眼冷冷看住他，眉頭微蹙：“怎麼回事？”

這是對方在問自己今天是怎麼回事，能這樣發問，已經代表對方極不耐煩了。

李煥再次遞上沈韻的稿件：“他的設計真的很好，有靈性，有格調，就算剛走的那兩位也未必及的上，周總您看一眼吧。”

周瀾把遞到手邊的稿件推開：“你以為會作圖就是設計師了？沒有獨立做專案的經驗，沒有龐大的財力作為後盾支援，再好的設計也只是紙上談兵。”

周瀾的話是對的，李煥只是太想幫沈韻了，才自欺欺人的把這些道理都拋在了腦後。

李煥一邊幫沈韻包紮，一邊想著怎麼開口。

沈韻卻已經從他的神態中知道了結果，他輕聲問：“不行，是嗎？”

“對不起。”李煥不敢看他充滿希望的眼睛。

沈韻勉強笑笑：“我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不過不試試總是不死心，謝謝你，學長，陪著我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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