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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醫生，這孩子，是你的兒子？”湯米盯著南南的臉，仔仔細細裡裡外外地端詳了半天，好像要把他看出一朵花來。

南南確實比普通小孩更泯然出眾，面板白嫩，頭髮烏黑，瞳仁黑白分明，五官精緻卻沒有一絲女氣，只是氣質略顯陰鬱，小小年紀便這模樣，長大了定是個極為出色的帥哥。

對於一個慣會察言觀色的助理來說，如此失神，未免太過失禮了。

湯米誘導著問：“小朋友，你幾歲啦？”

南南怯怯地躲在顧思瀾身邊，縮著身子，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面。

顧思瀾同他說明了原因，但並未吐露南南的病症，只是解釋怕生，湯米笑笑，也不在乎，放柔了語氣說：“顧醫生別客氣，儘管把孩子帶來，我啊就喜歡這種漂亮的小娃娃。不過這孩子，不大像你，應該比較像爸爸吧？”

顧思瀾臉色微微變了變，“嗯，他爸爸已經不在了。”

“……抱歉。”

接下來，顧思瀾叮囑了南南在客廳等自己，南南懵懂地點點頭，坐在沙發上，安靜地擺弄一個魔方。

……

顧思瀾很快就給皮先生做好了檢查，並且記錄好了每日的健康檔案與資料。

除去上次的意外之後，皮先生更加的惜字如金，他們的日常交流不超過十句話，十句和他身體息息相關。

這樣的狀態也不錯，她喜歡按部就班。

下樓的時候，顧思瀾看見南南好端端地坐在原地沒動，茶几前面擺放著許多水果和小甜點，旁邊湯米好像在同他說些什麼，見到顧思瀾，有點欲蓋彌彰地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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