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玉尋歡的性格同出一脈,第一恐怖組織的殺人手法極度囂張,每次殺人都是牛刀殺雞的做法,不是用炸彈就是用手持炮彈,往往殺一個人的同時,一棟建築也會毀掉,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軍火大佬一般。
而“black”則專業很多,目標精確,技術嫻熟,很少傷及無辜,絕不浪費多餘子彈。
“會是誰請了black?”布魯斯問,玉尋歡那麼驕傲個人,對於他來說,殺個人就是捏死個螞蟻,怎麼可能找假借他人之手?
唯一的可能,便是冷彥!
布魯斯再次瞪了冷奧一眼:“你這個弟弟,可真捨得花錢!”只要在黑道上混的,誰不知道請“black”貴?!冷氏居然這麼有錢,在巨大利益誘惑面前,“難怪你竟敢私自動用我的人,替你辦這趟私事!”
“我錯了!”冷奧及時認錯。
布魯斯再看了冷奧一眼,瞧見他戴著眼鏡衣服斯斯文文的模樣,忽然想到某種有趣的懲罰,順便給自己解解饞。
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入目便看見他臉上巨大的熊貓眼,和自己剛打的紅腫的巴掌印,嘴角一塊顯然剛被打不久的淤青。
“倒胃口!”布魯斯厭惡的轉過頭。
以前看到這種可憐兮兮被折騰的沒人樣的男人,他就覺得獸血澎湃,可如今,自從見到那人一次後,他整個審美觀都變了。原來,乾淨的清爽的男人才是他的菜啊!
“他們在哪家醫院?”布魯斯問。
“聖德羅。”
“玉尋歡也在哪兒?”
“是。其間有一架直升飛機從醫院離開,已確定不是玉尋歡。”
“現在過去。”
“是。”
尋歡,究竟怎麼了?
顧天藍的話剛一出口,門外的玉尋歡就已聽見。
他這樣的人,耳聰目明,本不是尋常人能比擬,即便,那一聲已經很小聲。
此刻,他唯一剩下的表情,依然只能是笑。
他是不是應該感激,那個女人明明已經醒了,卻為了顧及他的情緒,一直裝睡,而且,還裝的那麼好,那麼平穩的呼吸。
連自己都被騙過去了!
“爹哋!”小奶包輕聲喊道,一個起跳撲到玉尋歡懷裡,“媽咪睡著了沒?”vef0。
“你怎麼還沒睡覺?”玉尋歡皺眉,不快。
早在他進房間前,就叫手下在隔壁清理了個房間,安排小奶包睡覺,他還專門把他趕了進去。
“媽咪睡得很香,你也快去睡!”玉尋歡催促。
這小孩子,精力怎麼這麼好?!被綁架了這麼多天,居然還沒瞌睡?
“爹哋,你和我一起睡吧!”小奶包提議。哎喲,媽咪被壞爹哋拐走了,幸好他還有個親親爹哋!貌似,他還沒給親親爹哋睡過呢!
“爹哋還有事,待會兒進來陪你。”玉尋歡揉了揉小奶包的腦袋,又親了下他的額頭,示意手下帶他進去休息。
待小奶包進房間後,玉尋歡的臉立即凝重起來。
這裡是義大利,是黑手黨的地盤。上午的時候,他那樣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黑手黨直屬的酒店,此刻,布魯斯不知道的可能性就是零,甚至很有可能,他已經在趕來的路上。次冷道的。
就算他沒趕來,他們黑手黨也一定早把這裡重重包圍。
先前,他只想著救出顧天藍立即就走,卻沒想到,她會流產,會住進醫院。
虛弱的人不宜長途遷徙,這是常識。
“三天。”玉尋歡開口,“這三天,我要這裡絕對安全。”
“是。”第一恐怖組織齊聲回答,在夜晚的空曠的走廊過道上顯得格外響亮。
玉尋歡隨手指派了一個人負責全權指揮後,目光滑過“black”眾人,然後落到尤三身上:“裡面的人,對冷彥而言意味著什麼,你們比我清楚,無論從前第一恐怖組織和你們black發生過什麼過節,從現在起,我要你們精誠合作。”
“是。”尤三答。
即使玉尋歡不說這番話,他也很清楚,在黑手黨的地盤,若單憑他們“black”的精英殺手,帶人走不難,難的是將人安安全全護在裡面養病,如今,既然玉尋歡開口說了這話,他們的勝算顯然大了很多。
尤三即刻轉頭對著旁邊一人:“‘black’一向由你指揮,這次防衛,你和我一起。”
除了冷彥和玉尋歡兩個老大後,三個臨時指揮官立即走到旁邊不遠處護士櫃檯前,就這醫院地圖快速分配任務細節。好在雙方都作戰經驗豐富,即便有細小分歧,也很快達成一致。
走廊上的人很快少了一半,或明或暗的分佈在醫院其他地方。
義大利周邊black成員早前就被通知到這邊,如今又再落實了一次那些人什麼時候能到,執行什麼任務。第一恐怖組織也最大限度的調派了周邊手下,埋伏在醫院外圍。
病房裡。
尋歡,究竟怎麼了?
同樣的這個問題,聽在冷少耳裡感覺可就大大的不同了。
這個男人,恨不得顧天藍眼裡就看見他一個男人,顧天藍嘴裡永遠就只有自己,如今,她居然裝睡,暗中偷看其他男人,而且,還用這麼急迫的語氣問他其他男人怎麼了?!
他怎麼了,我怎麼知道?!
冷少遲疑了一下,正醋著想到底要不要回答,然後就感覺自己手臂抓得更緊,隨即聽見顧天藍的下一個猜想:“是不是救我的時候,被劫匪弄傷的?”
“不是!”冷少立即否認了她這個猜想。
若真是救她的時候被劫匪弄傷,還不知道他這個小女人會內疚成什麼樣子,會不會以身相許……
打住,打住!這個想法,太可怕了!
他很快回過神來:“就那幾個劫匪三腳貓的能耐,怎麼可能讓玉尋歡傷成那樣?!”像他那種動不動發射個導彈跟吃飯似的人,想傷害他,估計也得掂掂分量!冷少接著說,“我在路上碰見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坐在輪椅上了,他手下的人全部完好,我估計是在加拿大受傷的,很可能就是你聽到爆炸那次。”
“聽到爆炸那次,離現在已經好久了……”顧天藍皺眉,而且,那時不久後,他們還影片過,他沒提自己受傷啊!
彷彿知道顧天藍在想什麼,冷少立即說:“他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怎麼可能到處說自己受傷?”
顧天藍想想,覺得也是。就連這次,明明已經到了病房門口,他都不願進來,非要等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