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怎麼想的?”
“當然是想把你藏起來養在這裡。”
兩人進入電梯,將東西全部放在地上以後,許天翊又笑,說:“恭喜你,你終於夢想成真。”
“那是,有志者事竟成。”
一臉得意的模樣,見他額頭上全是汗,許天翊又拿了張紙替他擦了。
“你的公寓在幾樓?”
“二十八,頂樓。”
公寓側對著電梯門,許嘉慕開啟房門後,進入視線的是一片柔和的淺白,看著天台外那片巨大的空地,許天翊終於明白他為什麼會把公寓選在這裡。
“還有單車,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可以騎著它玩。”
見牆角倚著一部暗紅色的單車,許天翊點頭,又回頭看了眼露天陽臺上的各種小巧並生意盎然的盆栽,說:“這些平時誰在打理?”
“我偶爾來,但大多數時候是鐘點工在做。”
盆栽大概三四十盆,大多擺在一個白色的木架上,至於擺不下花盆又有些大的,就被放在了地上。
清一色的綠,而且靠近的時候也能聞到一種若有似無的淡香,見旁邊擺了一個水壺,許天翊興起的藉著從落地窗透出來的燈光澆水,說:“這些都是你買的?”
“嗯,不僅這些,這間公寓裡的東西都是我一點點買回來並佈置的。”
聽出他語氣中的興奮,許天翊忍笑站起來,說:“你要不要帶我參觀一下?”
“好。”
客廳被他佈置的如同家庭影院,淺色的沙發訂著幾條棕色的錯落開的隔板,依次擺著他收集的影碟,復古且顏色豔麗的玩具,手掌大小的書已經更小一點的盆栽。
頂著紅色或者淡黃的花蕊,看起來一副嬌俏可人的模樣。
旁邊連著很寬敞的廚房和洗手間,對面一間書房,都被他佈置的溫馨並且舒適。
“以後可以在這裡看書。”
看著他在對面米色的沙發上坐下,許天翊說:“你這麼喜歡看書?”
對面的牆壁鑲嵌了兩個棕色的原木書櫃,見上面全是經濟,哲學類的書,許天翊隨手拿過其中的一本,說:“你喜歡看這種書?”
語氣中透出困惑,許嘉慕臉上的溫度又燒上去,啊哦了幾聲,許天翊回過神,說:“為我準備的?”
見他側過頭不看自己,許天翊笑容更甚,說:“許嘉慕,你果然愛我至深,連這些你都能想到。”
直走到許嘉慕的身邊,許天翊才將他的手拉住,說:“臥室呢?要帶我去看嗎?”
書房的旁邊就是臥室,只是等到許天翊看清楚裡面的裝潢和擺設,他有些錯愕的回頭,說:“許嘉慕,我沒想到你的品味如此特別。”
臥室佈置的如同徐凡的電影般情.色,大面積濃郁的化不開的深紫暗紅,就連牆上的畫,也給人差不多的感覺。
“這是我讓徐導為我做的。”
代價是友情客串他的電影,並且隨叫隨到。
想起那部帶給自己深遠意義的《暮色》,許天翊將他攬在懷中,說:“嘉慕,你是不是經常幻想在這張床上和我做.愛?”
許嘉慕背對著他,感覺他溫熱的氣息無限曖昧的噴灑在自己的頸間,他有些受不了的回頭,說:“許天翊,我第一次知道你這麼無恥!”
見許天翊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他才有些不甘願的說:“我又沒在上面睡過……”
“是在等我?”
察覺到他逐漸變得深沉的眼神,許嘉慕忙拉著他離開那間臥室,說:“你還沒有吃飯,先吃飯,不行,吃飯洗澡容易導致胃下垂,你還是先洗澡。”
一臉急躁的許嘉慕看起來異常的可愛,許天翊抱著他輕吻了一下,說:“好。”
看著許天翊進入那間浴室,又聽到流水的聲音,許嘉慕才走出房間同魏伯打電話。
魏伯將他們三人當做是自己的孫兒,即便知道許天翊並非許涇遙親生,這樣的感情似乎也從來沒有改變過。
聽出他語氣裡的急促和擔心,許嘉慕忙安慰他,說:“沒事的,魏伯,有我在。”
“你們在哪裡?”
“我自己的公寓。”
公寓買下來的時候許嘉慕曾經帶魏伯過來看過,此時聽到他這麼說了,魏伯舒一口氣,而後又有些傷感的說:“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這樣的問題許嘉慕答不上來,魏伯也知道,沉默了片刻,他才說:“大少現在怎麼樣了?”
“還好……等一下我會讓他吃飯再好好休息的。”
“還好有你,要不然大少……”
聽出他聲音變得有些哽咽,許嘉慕忙轉移話題,說:“爸呢?他現在怎麼樣了?”
“很生氣,他還讓我將大少的東西全部丟出去。”
雖然已經經歷過一次,但許嘉慕依舊覺得他對許天翊太狠了一點。
有時他甚至不知道許涇遙對他們三人抱著怎樣的一種感情,似乎可有可無,但見面的時候,他又表現的像個慈父。
“嘉慕,讓大少好好照顧自己,老爺只是太生氣,等到這段時間過去了,他應該就消氣了。”
這段時間很長,三年後,發現自己後繼無人的許涇遙又會回頭求許天翊回萬輝。
同時他讓許嘉慕結婚,讓他為許家留下一點血脈。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許嘉慕知道,他一定會將那個孩子送到許天翊那裡,再讓他將那個孩子培養成萬輝未來的繼承人。
這麼說起來,在許涇遙的心裡,最重要的大概就只是萬輝。
不同於生意場上的冷酷與決絕,私底下的許天翊其實很容易心軟,也尤其受不得許涇遙和許雅筑對他的哀求。
也不知道上一世自己死後許涇遙又對許天翊提出了怎樣的要求,想到他最終可能什麼都會答應,許嘉慕突然為他感覺到一陣心疼。
☆、第39章 滿足
“嘉慕。”
聽見許天翊叫自己,許嘉慕轉身,說:“這麼快就洗完了?”
“嗯,誰的電話?”
“魏伯的,你要不要和他說話?”
“叫他不用擔心我。”
說完這句,許天翊轉身回房。
“大少是不是很不開心?”
許嘉慕苦笑,說:“魏伯,誰遇到這種事都不會開心。”
雖然這樣的煩惱會被暫時的掩埋,但它已經存在許天翊的心裡,稍微的一點風吹草動,它們就會被勾出來,讓許天翊深陷其中。
“嘉慕,你好好勸勸大少,叫他不要想太多……都會好的。”
“嗯,知道,還有魏伯,這段時間我大概都會留在這裡。”
家裡漸漸的也就空了,先是許雅筑,再是許天翊,雖然心裡很難過,但魏伯最終什麼都沒說。
自此以後,大概就只剩自己守著這家大宅了。
魏伯搖頭,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