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的行進,白溯反比先前安心了些,卻仍是不敢弄出太大動靜,只把皇兄牢牢鎖在懷裡,小幅挺動著腰胯,摸著黑愛.撫親吻。
車外人聲喧譁,車裡黑燈瞎火,他們兩人蜷曲在狹小的車廂裡,身上還纏掛著衣袍,只交.合的部位裸露出來,緊密而無聲的嵌入、摩擦,雖不如赤身交纏、大抽大動時舒快,卻有一種異樣的刺激。
一開始白黎還知道不能出聲,只是一下一下的抽著氣,後來就逐漸失了自制,雖是咬著嘴唇,甜膩的呻吟還是斷斷續續的洩露出來。
白溯無法,只得把腰帶折了數折,小聲道:“張開嘴。”白黎順從的張口,由著他二弟把腰帶填進嘴裡。
白溯稍稍放心。因不能弄出大動靜,便把他皇兄按在車壁上,堪堪抵著最經不得碰的那處,輾轉研磨,反覆勾挑,看似沒怎麼動,卻繞著那一點使盡了花樣。
只弄了片刻,白黎就被折磨的欲死欲生,他弓著背抖作一團,因嘴被堵著,喉嚨裡哽著哭音,兩條腿無力的蜷曲抽搐。
偏生此時車輪碾過石子,帶的車身猛然顛簸。體內麻透的那處被狠狠一撞,白黎身子一彈,腰身驀的拱起,前頭頓時白液飛濺,急急洩了出來。
他的頭磕到壁板,那魯鈍的車伕終於聽見響動,“咦”了一聲,停下了車。白溯本還想再弄一陣,被這車伕所驚,身上一個激靈,也不情不願的出了陽精。
那車伕就要來掀車簾,白溯忙死死的拽住了,喘息著道:“慢著!”緩了緩神,摸出一塊銀子拋了出去,“你愛去哪便去哪,只是別管我們。”
車伕沒想到車上有人,本來還挺生氣,但一見了銀子什麼氣都沒了,果然不再多問,坐回去繼續趕他的車。
第二一章
車輪轔轔滾動,外面人聲漸悄,道路變得顛簸,馬車已駛出了繁華熱鬧之地,也不知將要去往何處。
車內的兩人也並不在意被帶到哪裡。他們自出生起就沒坐過這麼破的馬車,但此時依偎著擠在這簡陋小車上,卻猶似在人間至美至樂之境。
車窗上的布簾被撩開了一點,月光透射進來。白溯用外袍揩拭著皇兄的下.身,悄聲取笑道:“皇兄怎麼積了這許多,這幾日都沒自己撫慰麼?”
白黎的酒意散了些,不過還是誠實的很:“自己弄……沒有二弟弄的舒服。”
白溯輕笑一聲,又親了親皇兄的嘴唇,慢條斯理的幫他整理好了衣裳。
他們的衣袍都揉皺了,上面還沾著幾點濁液。白黎用手擦著那穢跡,低聲自語道:“我的病……看來是好不了了。”
白溯道:“皇兄的病,不是早就被我給治好了麼?”
“那個病是好了,可是又害了另一種病。”白黎皺著眉,苦惱的將頭靠在二弟的肩膀:“明明知道不可對二弟有這種心思,但還是一錯再錯,越病越深,我……我該如何是好?”
他喝醉之後分外坦率,把什麼話都說了出來。白溯雖然喜悅不盡,卻不願意他把這份愛戀之情說成是“錯”:“情愛之事,哪有對錯之分?皇兄心中愛我,與旁人也沒什麼相干,何需自苦?”
白黎搖了搖頭:“並不是沒有相干的。”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一輪悽迷的冷月已經升至中天,驚道:“已經這麼晚了?”
白溯也向外望了一望,如練的月華照著道旁衰草枯楊,一片蕭索景色。他敲了敲車壁:“快停車。你怎麼把我們帶到這荒郊野外了?”
車伕委屈道:“你不是讓俺隨便嗎?俺要回家呀。”
白溯又扔給他一塊銀子:“去清盛坊。”
車伕在銀子上咬了一口,乖乖的調轉車頭往城裡走。
白黎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二弟,我得回去了。”
“今晚暫且住在我那裡不行麼?”
“明日還要早朝。”白黎堅持道,“況我本就是偷偷出來,這時候回去都嫌太晚了。”
白溯無法,便道:“那我送皇兄回去。”
馬車原路返回,兩人並頭坐在車中,悄聲私語,耳鬢廝磨。本就多日沒見了,方才的一番雲.雨又急切潦草,再加上說的都是些愛語痴言,一路下來,不自禁的又都有些情動。
及至宮門附近,他們遣走馬車,悄悄的換了內宮的轎子,徑直到了未央宮門前。
白溯扶著他皇兄進了寢殿,兩人酒意未褪,都有些腳步不穩。白黎被地上的纏枝紅蓮毯絆了一下,二弟沒扶住他,兩個人在毯上跌作一團。
這地毯的毛又長又厚,倒是不會把人摔疼。只是他們都懶得起來,一個趴在另一個身上,相互痴痴的凝望半晌,又吻到了一起。
白黎在上面,專心的咂弄著二弟的舌頭。沒想到他接吻也這麼認真,白溯有點想笑,慾望卻被這生澀的動作挑了起來,手伸進褻衣裡面,在皇兄的腰臀上揉捏,手法很有些下流。
白黎被捏的身上發軟,逐漸的氣也喘不勻了,只得放開了二弟的唇舌,伏在他身上喘息。
剛剛才釋放過一次,這一回便從容了許多。白溯並不急著劍及履及,他輕撫著皇兄的背問道:“皇兄是從什麼時候上喜歡我的?”
白黎想了片刻,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
白溯道:“是不是我去了濟州的那一次?”
白黎皺眉思索了半晌,還是搖頭:“真的不知道。”他很認真的問二弟:“這是不是戲文上說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白溯已經完全服了:“皇兄,若你有心去騙姑娘,什麼樣的女子不能手到擒來?”
白黎自以為聽懂了他話中意思,辯解道:“我沒有騙二弟啊。”
“是,皇兄沒有騙我。”白溯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手指順著脊背滑下,“卻不知皇兄對我,情深幾許?”說到“深”字的時候,指尖探入穴內,在淺處插弄刮騷。
白黎的呼吸驀然急促,忍耐了片刻,抓著他的手臂顫聲道:“二弟……深……深一些……”
白溯又插進一個指節。殘留在裡面的精液被手指攪弄,發出淫靡的聲響。他的嗓音也帶了兩分啞喑:“夠深了麼?”
他皇兄已經說不出話,蹙著眉毛喘息不已,穴內張縮著,軟軟的吮著那兩根手指。
白溯動著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按著軟熱的肉壁,另一隻手把他剝了個乾淨。
白黎被挑弄的愈發焦渴,小聲呻吟著,赤裸的身體在二弟懷裡慢慢掙動,身前的敏感之處蹭著他的衣飾,下面顫顫的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