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從前是經歷過情熱期的，端木離的藥只能讓他減輕症狀，而不會讓症狀消失。

顧寧還曾苦惱地問過軒轅曜，他是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的。軒轅曜的回答讓顧寧哭笑不得，他說自己的男寵又不是養來當擺設的，還問顧寧要不要，他可以給他兩個技術最好的。

顧寧毫不猶豫地婉拒了，比起情熱期的難受滋味，他對乾元更過敏，只能自己熬著了。

只是現在，顧寧覺得自己比情熱期的時候更難受，他的身體很熱，四肢五骸都像是有難言的熱流湧過，可他同時又覺得很冷，彷彿整個身體都沉浸在冰窖裡，他甚至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

“能把窗開啟嗎？”顧寧低低地問，他感覺胸口很悶，像是喘不過氣。

“你會冷的……”葉殊有點猶豫，車速太快了，風也因此特別大，他怕顧寧著了涼。

顧寧神情難耐地搖搖頭，悶聲不語。

葉殊於心不忍，把車窗搖下了一點點：“冷你就告訴我……”

顧寧還是不說話，他伸手扯開了胸前的兩顆釦子，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異樣的紅暈。

葉殊從未見過這樣弱勢的顧寧，他理不清心裡複雜的情愫，只是不時轉過頭去，擔心地看上幾眼。

“停車！快停車！”顧寧猛地提高了聲音，他抬手捂著嘴，臉色很不好看。

這條路上車不算多，葉殊手忙腳亂找了個可以臨時停車的地方。

車子剛停下來，顧寧就推開車門衝了出去，他的腳步有些踉蹌，隨即吐得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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