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些事，要先行一步了。”嚴澹瀟灑地抽身，有個學生還笨拙地舉著書冊, 差點絆了一跤。嚴澹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那個學生懵了，平時應該也是和嚴澹混得很熟的那種，脫口而出道：“嚴老師，你這個月是不是遇到什麼好事，總覺得無論是講課方式，還是日常都更加的……”他大著膽子，“活潑？”

嚴澹挑眉道：“哦？是作業少了，還是論文改鬆了？”這幾個學生是他歷史系的，聞言立刻驚恐搖頭，嚴澹卻又爽然笑出聲，剛才只是存心嚇唬一下這幾位小同學，“我從前很嚴肅嗎？”

“也沒有，”同學們又趕緊齊齊搖頭。再怎麼平易近人，也不可能當面說“我們就是覺得老師以前有點感情缺失”。

並不是嚴肅，只是一種疏離，在雲端俯瞰，隔得很遠……對所有學生都很好，卻少了一些“活氣”。

嚴澹卻猜出了一點端倪，他微笑和學生們作別，內心那條河流，繼續平靜地潺潺流淌：

燕澹生變成了燕澹。經歷了輪迴。

嚴澹的前半生，受那種冰封心境的影響，形成了獨立的人格。就像一條上游結冰的河流。

而如今那個清澈的源頭化凍復甦，所有的回憶都回來了。

燕澹生的“生”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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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朦不遠不近地跟著嚴澹，看他轉過了階梯教室，從教學樓旁邊的林蔭道，走向圖書館方向，那裡有一條近路。路邊果然是那個打扮詭異的旁聽生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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