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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亦直接甩了下桌面上的方案丟於地上，不悅的說道，“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方案？你資料搜查做過了嗎？前面跟後面有衝突你發現了嗎？這種Bug我之前就提過了，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許昕兒撿起報告，上頭幾頁都被佐亦用筆畫出了問題所在，一眼望去，她就可以知道自己的方案在佐亦的眼裡是多麼垃圾。

她本就一夜未眠，加之先前做方案的時候，因為許涵和李海的事情本就過不舒服，自然做得不好。當下她也不敢辯駁，她抿著唇瓣，低聲應道，“對不起。”

佐亦一愣，想起先前兩天許昕兒還會跟他大吵大鬧，至少對於自己的方案即使很差，她都會據理力爭。雖然在佐亦眼裡那是愚蠢的行為，可是現如今她真的道歉，倒是讓他有些不明所以了。

“我會回去重新做的，很抱歉，浪費佐總裁的時間了。”許昕兒連連低頭道歉，只是那聲線越發的低迷哽咽，即使她極力掩飾著，卻還是被佐亦發現了。

“你怎麼了？”佐亦疑惑的問道，他直接走到許昕兒跟前，抬起他的下巴，眼底閃過一抹晦暗，“你這是......哭了？”

許昕兒低垂下的腦袋，漣漪般的眸子裡此時早已盈滿了淚霧，她眼底有著一片青色，顯然是睡眠不足。本來隱忍下的淚水，此時望著佐亦，竟然不自覺的啪嗒啪嗒掉眼淚。

“喂！你真的哭了？”佐亦有些驚慌失措，他抬手擦了擦許昕兒眼角的淚水，可她就跟個沒有擰緊的水龍頭一樣，嘩啦啦的滴水，怎麼都擦布幹，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好了好了，我收回剛剛的話，你別哭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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