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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驚恐的坐起身後，柔軟的絨被滑落，露出雪白的肩背，昏暗中，紗帷擺擺。

臉色蒼白疲倦的愛麗絲失神落魄了好一會兒，直到被驚醒的雪莉走到床前，才猛然回神。

“小姐....”床頭的魔法燈被開啟，柔和的光亮中，眼眸有些紅腫的雪莉啞聲問道：“小姐，是...是做噩夢了嗎？”

“....沒...沒....”愛麗絲呆呆的搖了搖頭，隨後又咬牙點了點頭，晶瑩的淚珠無聲的滑落臉龐。

掀開紗帷，雪莉強忍著眼角的淚花，金絲眼鏡也變得越來越模糊了，伸手環抱住愛麗絲，心中也有諸多悲痛無法言喻。

“我...我沒事...我只是...只是...”愛麗絲還未說完，便泣不成聲，攥著雪莉的手死死不放。

雪莉也同樣忍耐不住，抱著愛麗絲淚流滿面，她們失去了同一個男人，同時巴托里領的無數女人也失去了男人。

雖然惡魔軍隊還未南下，但恐慌卻迫使了許多原本不願離開家鄉的人選擇了逃亡，逃難潮再次出現，這一次，連許多貴族也選擇了逃亡，他們已經不再顧忌家族領地和產業了，失去了騎士和私兵，他們連躲在城堡中垂死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送他上戰場，嗚嗚...我...我為什麼沒...沒有聽母親的話，他死了，他死了...是我...害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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