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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銘川說這話的時候三分認真七分玩笑。

但桑洛真沒在開玩笑，她問賀銘川：“為什麼要對傷害自己的人心慈手軟，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麼讓著他們？”

一大早上地談這個話題好像的確太過沉重，賀銘川將桑洛抱了起來，“去洗澡。”

“我自己會洗。”

“不是趕著去做筆錄？那就一起。”

……

桑洛比賀銘川先出來，她沒心情。

衣服還是昨天的，將就穿，因為她現在也不想回去換衣服，只想立刻去警局做筆錄，讓江秉燭能多判幾年判幾年。

賀銘川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到來電是許意。

其實不怪桑洛多想，自從先前許意的事情出了之後，賀銘川每次來四九城的時候，都會抽時間去看看許意。

她其實猜到賀銘川這次過來可能也是來看許意的。

猶豫了一下，桑洛接了這通電話。

“銘川，警察今天來找我了，問了我一些江秉燭的事情。還說他去找桑洛了，她沒事吧？”許意問道。

其實許意有桑洛的微信，她沒有直接問她的情況，而是繞了一道來問賀銘川。

桑洛多少覺得有點不對。

她開口，說：“我沒事，謝謝許小姐關心。”

“啊……是桑秘書啊？”許意有些意外，“你和銘川在一起啊？我還以為他昨天來看了我之後就直接回去了。”

果然，賀銘川來四九城是來看許意的。

桑洛說不上什麼感覺，反正挺無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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