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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山南中午的時候把沈燁拖去了醫務室。

沈燁推說沒事，賀水北那點小身板，壓不壞。

“賀水北是壓不壞，你爹能把你打壞。”賀山南早上的時候就看到沈燁撞了那麼一下之後眉頭擰在一塊兒。

早上他趴在桌上睡覺的時候，露出了腰間的一截，賀山南看到了他身上的疤痕。

沈燁雙手插在校服口袋裡，“沒什麼關係，一頓打換來一套房，自己在外面住，多爽。”

反正已經是父母口中不爭氣的傢伙，沈燁倒也沒有非要跟他們證明他很厲害的決心與衝動。

“你一個人住怎麼行？還是去我家，那邊有你的房間。”

“你這話和賀水北說得一模一樣。”沈燁笑著說。

畢竟這麼多年來，沈燁去他們家住的次數，比回家還多。

沈燁就差改口叫賀銘川和桑洛為“爸媽”了。

連家長會，都是賀銘川他們來開的，畢竟能打通沈寒江電話的次數，可太少了。

“不過算了，不太方便。”沈燁婉拒。

“以前沒見你說不方便。”

“我是說你們不方便。”沈燁道，“賀水北都多大了？我又不是她親弟。”

這樣還住在一起的話，的確是不方便的。

“她把你當弟弟。”

“不稀罕有個姐。”沈燁拒絕得非常利落。

賀山南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好像明白了點，“你喜歡的是賀水北？”

早上沈燁拉住賀水北的時候，眼裡多少閃過一抹萬幸的表情，後來看她臉紅，他眼裡又是很柔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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