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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時意識到了什麼。

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沒有一絲的血色。

“媽？”

“媽！”

外面沒有人回答。

沉默得如同墳墓。

“媽，你回答啊！媽，不要啊！”

沈寒時像是瘋了一樣，他想衝出去。

可這年久失修的破房子，平時衛生間的門是想關都關不上。

現在則是怎麼打，都打不開了。

“哐！”

“哐！”

沈寒時用拳頭砸，用腦袋撞。

手上全是血，額頭上出現了好幾道猙獰的傷口。

終於把衛生間的破門撞開。

屋內空無一人。

窗戶開著，風吹著窗簾獵獵飛舞。

像是招魂的幡。

沈寒時大腦一片空白，他跌跌撞撞地衝到了樓下。

覺得整個世界都是黑白的。

除了地面上那一灘鮮豔的紅。

紅得刺目，紅得耀眼。

他終於明白了沈家人讓自己回去的條件是什麼。

只要小的，不要大的。

沈寒時可以去，羅娜必須死。

世界還是無聲的。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每個人都張著嘴，比比劃劃，可沈寒時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直到自己的身體被一雙大手用力的搖晃。

還用手在拍他的臉。

“沈寒時，你傻了麼？”

“你醒醒啊！”

他慢慢恢復了聽覺，也看清楚了對面的人。

是舅舅。

舅舅臉色潮紅，鼻子泛著油光，像是喝了酒。

“你媽死了？你媽死了啊！從此你就成孤兒了啊！”

舅舅看起來無比亢奮。

沈寒時完全不知道，媽媽死了，舅舅為什麼要這麼亢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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