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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抓開她的手。

他繫於腰間的帶子阻礙了她的手往下滑動。

“你抽菸的打火機在哪？”他問。

歐鷗說：“我房間裡。”

他說：“去拿來。”

既然他已經預設允許她今晚和他一起睡，歐鷗便不再裝膽子小了，一個人回她的房間取打火機，順便帶上她的睡衣。

折返他的臥室時，歐鷗看到他不知從哪兒翻出了燭臺和蠟燭。

好些個燭臺，基本是杯子的形狀，如同一套的琉璃藝術品，他往其中一隻森綠色的燭臺裡點燃蠟燭之後，玻璃上深淺不一似馬賽克的圖文在整個房間漾開朦朧的光影。

漂亮、夢幻又浪漫。

歐鷗笑問：“哥哥怎麼還有這樣的東西？”

他說：“早些年在歐州帶回來的手工藝品。”

歐鷗追問：“早些年是早多少年？”

他看她一眼，回答：“你這麼大的時候。”

歐鷗支在臉上的手指輕輕彈了彈：“哥哥十八歲的時候都去歐州玩了，我十八歲的時候只能被哥哥帶去動物園。”

他笑笑，像是故意酸她，多說了兩句：“我一個人去的，把當時歐州的幾個申根國走了一遍。”

這下子歐鷗真的羨慕了：“哥哥要不直接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都達成環遊世界了？”

“沒有。沒有成片的時間了。”他伸手輕輕撥開她勾在鎖骨的髮梢，“最近念頭偶爾到外面去出差，才會順便度個假。”

“所以哥哥不僅在明舟，隨隨便便就有一棟不常住的老洋房，在國外也有嘍？”歐鷗的眼睛還盯在他胸口露出的面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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