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由著陳方允對他動手。

陳方允的睡衣被他從肩部拉扯下來，肩頭有幾道被戚樂用指甲劃傷的痕跡。

有血從戚樂的鼻子裡流出來，更多血液的順著他的鼻腔一路流到他的喉嚨裡。戚樂被血液嗆到了，偏過頭死命地咳嗽，白森森的牙齒上都沾滿了血跡，看起來十分滲人。

看看戚樂已經腫起來的面部和地上的血跡，陳方允最終還是繞過了他。

平底鍋上的雞蛋滋滋地響著，廚房裡充斥著焦糊味。

陳方允站起身來踢了戚樂一腳。

“別把我的禮貌當成我好欺負，給你們的東西我都會換種方式要回來，你不用太擔心。”

陳方允跨過躺在地上的戚樂走到水池前將手細細洗了一遍，戚樂殘留在他手指上的血跡順著水流被沖刷掉。

平底鍋上的雞蛋已經變得焦黑，冰箱裡的牛奶盒跌在地上變了形，放在冰箱門側的水果大都滾落在地。有幾隻草莓在兩個人的打鬥中被碾碎，留了一地的汁水。

陳方允將壞掉的雞蛋用鍋鏟剷出來。

冰箱的冷藏室瞬間空空如也，陳方允之前放進去的火腿就在冷藏室的最裡面。

陳方允想了想抽出一根火腿用刀將火腿從中間剖成兩半，頂部留了一點，將火腿的兩半反向圈成一個心形，隨手又滴了一顆雞蛋進去。

明明是剛剛打完架的人，戚樂才撐著手臂從地上坐起來，陳方允就已經回到了正軌上。

看著蛋液漸漸凝固，陳方允掏出手機照了張照片發給貝承鈞，問：“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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