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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母被那樣目光盯的喉嚨發緊,有種想哭卻不敢哭的苦澀。
「你叫我放棄?」
「那你為什麼又在許家堅守了那麼多年?」
「你在許家裡活的生不如死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走、不放棄?」
「是心裡還想著許少明?」
「可如果你一開始就知道失去是苦,你還怕不怕付出?如果你明知道痴迷是苦,你為什麼不選擇提前結束!」
「如果…你明知追求是苦,你會不會選擇執迷不悟?」
許宗文每說一句,聲音越重,眼睛越紅,他攥住孟瑤的手越緊。
「是誰說,謊言是一種傷害,真誠也是一種傷害!你讓我沉默,我就沉默,我沉默到現在,你又讓我放棄,我又沉默又放棄,那你為什麼不去沉默不去放棄!」
許宗文對她咆哮,第一次失去冷靜,他指著許母的鼻子怒吼,拉扯著一旁的孟瑤,孟瑤單手想去抓許宗文的胳膊,可她抓不住抓不穩,許宗文內心和情緒幾近崩潰,他邊說邊流淚,拿起孟瑤的手背擦乾,於是他凝神看著孟瑤的手。
那麼多如果,可還有一種,如果分離是苦,他要向誰傾訴?
好多事情是後來才看清楚,好多事情當時一點不覺得苦,但許宗文已經找不到來時的路。
他緩慢抬眸看向孟瑤,明明是深愛,卻表達不完美,這種愛明知道要放棄,卻不甘心就此離開。
他明知道這愛是煎熬,可他躲不掉,明知道無前路,但心早已收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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