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送點心,怎麼會麻煩不用跟我見外。”又嘆息,“我怎麼覺得婚期定了之後,想要見你更不容易了。時間過得慢,我巴不得明天就成親。”
傅清凝搖頭失笑,不接他這話。
不過趙延煜也不後悔,備嫁時間長,是兩邊對傅清凝的看重,他不會為了自己的私心而讓她名聲有損,他們往後有一輩子呢。
兩人說了半天話,趙延煜送她回家,到了傅府門口,站在門口目送她進門,察覺到身後不捨的目光,傅清凝嘴角的笑容始終沒落。
這一次之後,傅清凝又不出門了,不過天氣太冷,讓她出她也不願意。漸漸地就到了過年,傅清凝永合街的脂粉鋪子趕在過年前終於開張了,有各式脂粉和香粉,分好幾個檔次,有七八兩一盒的胭脂,最便宜的也二錢銀子一盒。當然了,這個價錢好多普通人是買不起的,普通人也少有往永合街去的,她在外城靠近碼頭的地方也開了一間,裡面的東西就平價多了,貴的也有,只是沒有永合街的齊全,更多的卻是幾錢銀子的一盒,更有幾文十幾文一盒脂粉,貴的用瓷瓶,便宜的就是用竹子做的盒子,看起來也大氣,賣得最好的,還是那種可以治手上凍傷的寒香膏。
這方子是她跟那京城來的保育堂的老大夫買的,花了二百兩銀子。對凍傷和凍裂的傷口有奇效,冬日裡要洗衣做飯的婦人,都能用得上。兩邊的鋪子一開張,生意頗好,一個月內就補了幾次貨。
正月的時候傅清凝還是沒能出門,她留在家中,拿出賬本算一個月以來的盈利。算得眉開眼笑,這脂粉鋪子掙錢她是知道的,卻沒想到一個月下來就盈利四百兩。對她來說,這已經很多了。
不過脂粉這東西,買一盒要用許久,這個月的盈利應該會有所回落。再如何,掙肯定有得掙的。
傅誠知道後頗為高興,大讚傅清凝聰慧會做生意,對著她誇了又誇,誇著誇著眼眶就紅了,“就是捨不得。”感情太豐富了。
吳氏別開臉,實在是沒眼看。
傅清凝無奈,“爹,你別這樣。”
“我就是難受。”傅誠眼眶更紅了。
吳氏受不了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沒完沒了是吧大過年的,清凝還沒嫁呢,嫁的時候再哭。”
傅誠也顧不上傷感了,忙起身扶著吳氏,溫聲問道,“手疼不疼肚子疼不疼”
傅清凝“”
過完年很快開春了,脫去厚重的披風,園子裡奼紫嫣紅,生機勃勃的看了讓人心情愉悅。吳氏的肚子越來越大,那邊老夫人在去年冬日裡精神萎靡許多,開春之後並沒有養回來,似乎還病得越來越重了。傅誠和吳氏包括傅清凝都經常去看她,勸過幾次,請醫問藥一點沒落下過。但可能真是年紀大了,老夫人的病還是沒能好轉。
三月的天氣裡,陽光明媚溫暖,傅清凝早上去看過老夫人後正打算回院子,傅清珠就到了。
她成親之後不常回來,一開始定婚期的時候說的是要成親之後去京城找劉大人,成親之後劉承確實起身去京城了,但卻沒有帶她一起。也不知道兩人怎麼說的,反正劉承兩兄弟啟程去了,兩妯娌和劉姑娘留了下來。
傅清珠看到她出門,“姐姐,祖母如何了”
傅清凝上下打量她,見她一身素衣,面色還算不錯,道,“你看看去吧。”反正就那樣,精神短,也痊癒不了,大夫只說好好養著。不過每次看到傅清珠時,老夫人就會好上許多。
這樣讓吳氏有些不平,似乎別人待她的真心老夫人都察覺不到一般,都這樣了還是傅清珠最重要。不過人一把年紀了,也懶得跟她計較,大夫都說了,最多還能有一兩年,得用好藥材,還得伺候的人精心。傅家自然是不缺藥材,也不缺伺候的人,好好養著就是了。
傅清珠點頭,卻沒進門,試探著道,“姐姐,你說我要是接祖母回去住一段時間,行不行”
傅清凝訝異,“沒這種規矩啊”如果離得遠,老夫人上孫女家小住是可以的。再有,如果沒有兒子,也是可以接去照顧的。但是如今離得近,就一條街。且家中還有傅誠呢,怎麼都說不過去。再說了,劉家能願意
傅清珠看出來了傅清凝未出口的意思,解釋道,“我就是想接祖母去我爹的院子,然後我住到那邊去照顧她。”
這樣似乎也說得過去,傅清凝點頭,“那你搬出劉家,你大嫂她們”
傅清珠垂著頭,聲音沉靜,語氣平淡,“我們家情形不同,如今祖母病重,我拿了我爹留下來的家業,就應該替我爹盡孝。反正我夫君不在,我回孃家住段時間順便伺候祖母,誰也說不出不對來。”
傅清凝看著她,若有所思,“既然你都想好了,就去問問我爹,最要緊是祖母願意。”
傅清珠點點頭,“我看看祖母去。”
傅誠對於傅清珠接老夫人出去不贊同,但老夫人自己願意,精神都好了許多,想要去陪傅清珠住一段時間。
傅誠也沒強留,老夫人眼看著就這兩年了,懶得和她爭辯,再氣著了病情加重怎麼辦再說,吳氏再有一個多月就要產子,到時候事情一多,也怕疏忽了她。
當日就收拾了東西連同伺候的人一起,將人送去了傅清珠的那個院子。
老夫人走了之後,家中更清靜了,傅清凝的嫁衣繡得差不多,至於嫁妝,吳氏這幾個月已經備的差不多了,四十八抬嫁妝,全部塞得滿滿當當,已經放在了庫房中。
她如今正備產呢,說實話,對於這個孩子,傅家一家人都挺緊張的。這些年來,傅誠和吳氏只得一個閨女,一開始確實有許多別有用心的人往府上塞人,後來被傅誠拒絕過後,漸漸地才少了。雖然眾人交口稱讚傅誠對待吳氏的一心一意,背後未嘗沒有人說些有的沒的,比如吳氏善妒,比如傅誠傻得被一個婦人捏在手中
甚至傅清凝的婚事,也因為吳氏受了影響,就怕她也是個自己不生還攔著不讓納妾的。
要說沒有壓力,那是假話。只是這些壓力平日裡都被傅誠忽略過去了,並不在吳氏和傅清凝面前提起,弱化了這些。
轉眼到了四月,保育堂的那個老大夫現在還沒走,府上早已備好了穩婆,更別提產房和孩子的小衣衫,都早已收拾好了,只等著瓜熟蒂落。
傅清凝也挺緊張,吳氏自己倒是放得開,整日樂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