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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無憂仰起如雪的脖頸,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全然不顧某人的眼神威脅。
從前的她,滴酒不沾。
而今,看她嫻熟的喝酒姿態,應該沒人會懷疑她的酒量。
今晚的她無疑是好看的,濃妝豔抹,像極了誘人的罌粟花。
她那雙勾人的眼睛明豔而又妖嬈,加之酒後雙頰泛紅的樣子,越發的嫵媚動人。
“美女,抽菸不?”遞煙的男子眼底閃過一絲玩味。
放眼包間,無論男女,人手一根菸,不會抽菸倒顯得格格不入了。
祝無憂偏生拒絕:“不抽,謝謝。”
“女人還是別抽菸的好,寶貝是不?”段景天護她的樣子像極了忠犬。
“嗯。”祝無憂投桃報李,衝他明媚一笑。
經她這麼一笑,倒笑出幾分妖嬈來,昏暗的包間裡明媚了不少。
“不抽就得給在座的男人點菸,這是規矩。”
一道冷冷的聲音砸過來,整個房間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幾度。
說話的是墨司寒,長身玉立,面目俊朗,表情是一貫的冷硬。
他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咔的一下摁出一串火苗,繼而又熄滅。
向來遺世獨立的冰山總裁,今晚有興趣參與,這倒是難得。
在座的男人跟著起鬨:“有點意思。今晚我們墨總難得有興致。美女,能不能把墨總的煙給點著,就看你的了。”
眾人都在等著看好戲,祝無憂卻沒有給墨司寒面子。
“點就點。不過,我只給我的男人點。”祝無憂雙腿分開端坐在段景天的腿上,一雙如藕白的玉臂攀著段景天的脖子輕笑,“來吧,親愛的。”
這曖昧的坐姿加上這聲親愛的,立刻引來了一道陰冷的鋒芒。
祝無憂斜睨了他一眼,紅唇一勾以示迴應,頗有點針尖對麥芒的意味。
這對新晉情侶如蜜裡調油,在場的氣氛卻比先前冷了。
墨司寒修眉微擰,眸光有暗影劃過,周身籠罩著一股前所未有的低氣壓。
這間包間裡,墨司寒無疑是身份最為矜貴之人,他一旦不樂意,自然會影響氣氛。
段景天斜起唇角,柔聲哄道:“寶貝,司寒是我兄弟,給他點菸無妨。”
祝無憂眉目含著薄怒:“你就這麼大方嗎?那我乾脆當他女人好了。”
“你看,怎麼還生氣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願意點就不點了吧。”段景天立即來哄。
祝無憂眯起漂亮的眼睛,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那我們來繼續喝酒吧。”
這一口波波,親的段景天心花怒放,嘴巴笑得都合不上了。
角落處,墨司寒的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體內的怒火直竄腦門。
他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可他的情緒還是被她調動了。
中途,祝無憂從洗手間出來,就被人堵住了。
墨司寒二話不說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拖至無人的牆角。
背光處,墨司寒身形挺拔,長身玉立,目光冰冷如削。
“放開,你弄疼我了。”祝無憂掙脫不開,只能用憤怒的眼神表達抗議。
墨司寒的黑眸毫無顧忌地落在她身上,看得她渾身不舒服。
“你就這麼離不開男人?”墨司寒抬手捏住她的下頜,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你管不著。”祝無憂眯了眯眼睛,眼神慍怒。
人比他矮,但氣勢不能輸。
墨司寒嗓音低沉,嘲諷地吐出兩個字:“很好。”
以她對他的瞭解,他說‘很好’意味著他真生氣了。
墨司寒強勢將她抵在牆壁上,那吃人的眼神就像是他已經佔得先機。
“墨總,到底有何指教?”她憤怒的推搡著他,“莫非你是想去警局一日遊?”
眼前的女人面板瑩白,曲線玲瓏,的確是個尤物。
墨司寒拇指輕輕摩挲她的臉頰,聲音暗啞:“花蛇精小姐,一天不見,你勾人的本事見長。”
“噗嗤!”聽到他喊她花蛇精,祝無憂莫名的很想笑。
這抹笑在墨司寒看來同樣是挑釁。
影綽光影下,墨司寒的眼神複雜難言,愛恨交織。
怔松間,男人的危險氣息已然撲灑了過來,鋪天蓋地壓下了她,似乎想要吻她。
祝無憂心神一亂,雙手去推他:“你再這樣我喊你兄弟嘍!”
她的威脅在墨司寒看來有些可笑。
墨司寒黑眸幽深,冷聲道:“就憑你,也想讓我們兄弟反目?”
“朋友妻,不可欺,聽過嗎?”
“像你這種來者不拒的女人。”墨司寒言語帶著諷刺,目光又沉下去,“隨便戲。”
鄙夷,不屑,憤怒,統統包含在隨便戲這三個字裡。
高大的身影壓過來,雙唇強勢覆上,帶著濃濃的煙味。
他的吻,兇且霸道,是發洩,是懲罰,更是怒氣。
“唔!”
她的反抗並沒有起到一點作用,反而刺激了男人本性的覺醒。
僅僅是一個吻,卻讓他欲罷不能。
腦子裡閃過從前的歡愉,衍生出無盡的渴望,他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
祝無憂的心裡恐慌極了,她感覺他就像是捕食者,隨時會撕裂她。
不能,絕不能輸。
祝無憂眼神一變,反客為主,一隻手勾住他的脖頸熱情迴應,另一隻手大膽伸進了他的襯衫裡面亂摸一氣。
她的反常和大膽,成功引起了他的主意。
墨司寒頓了頓,唇角譏諷:“這會不裝貞潔烈女了?”
“恭喜我睡過的男人名單裡又多了一位墨總。”祝無憂紅唇一勾,笑得像只妖精。
墨司寒眼神像淬了毒般,擠出三個字:“哦?是嗎?”
祝無憂的身體幾乎掛在他身上,嬌笑道:“墨總是想在這辦我?”
“髒女人,你想得倒挺美!”墨司寒的身上像是沾了細菌似的迅速放開了她,神志陡然清明。
他的眼底黯然,接著猩紅冷厲起來,像要殺了她,卻又嫌棄會髒了自己的手。
這一刻,祝無憂知道她安全了。
不過,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撕拉!”
空氣之中傳來了衣料撕碎的刺耳聲音。
祝無憂的連衣裙撕開了一個領口,女人身前雪色肌膚深刺激著男人的神經。
“你又想玩什麼花樣?”墨司寒勃然大怒,毫不憐惜捏住了她的臉頰,直到小臉都捏變形了也不鬆手。
祝無憂眼淚都快出來了,艱難出聲:“不要!”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段景天突然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祝無憂瞬間演技線上,雙手捂著胸口,哭著跑向段景天:“他欺負我。”
她的眼淚掉的很兇,在那嚶嚶低泣,誰看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墨司寒的臉上像得了面癱症似的,一點表情都沒有。
段景天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祝無憂身上,眼睛卻瞥向墨司寒:“司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墨司寒的臉色極難看,冷冷警告段景天:“這個女人不適合你。”
“司寒,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等段景天說完,墨司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段景天只好轉過身問祝無憂:“寶貝,還是你來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祝無憂委屈巴拉地哭道:“你沒看出來嗎?你兄弟他撕了我的衣服,你說會是什麼事?你怎麼能讓他就這麼走了呢?你還是不是男人?”
“你說墨司寒撕了你的衣服?”段景天笑著搖了搖頭,“不可能。”
祝無憂雙手環胸,秀眉一擰:“為什麼不可能?”
段景天解釋道:“司寒他對一般的女人不感興趣。”
這又是什麼話?
“你的意思是我的衣服是我自己撕的,然後誣陷他?”祝無憂眉目含怒。
段景天邪魅笑了笑:“有這可能。不過,寶貝,你別光想著勾引晉城首富,你男人家裡條件也不差的。我兄弟他真對女人不感興趣,你別白費心機了。”
祝無憂頓時像洩了氣得皮球,失落到不行。
剛才聽到有腳步聲走過來的時候,她的腦子裡就有了這個計劃。
如果來人是其他人,正好多了個證人。如果來人是段景天,那更好。
可以看一出兄弟反目,大打出手的好戲。
只可惜計劃落空,她身上這件連衣裙算是白撕了。
祝無憂一本正經的問他:“能告訴我,他為什麼對一般的女人不敢興趣嗎?”
“他有重度潔癖,包含身體的和精神的。據我所知,能喚起他男性慾望的女人目前為止只有兩個。”
兩個?看來除了她,另一個應該就是蘇嵐了。
狗男人,活該會有這怪病,倒省了禍害其他人了。
……
翌日,墨氏。
段景天推門進去:“墨總,把我叫上來有何吩咐?”
墨司寒將視線從螢幕上移開,冷聲道:“你知道昨晚那個女人是誰嗎?”
“你在說我女朋友?”
“名字。”
“沒問。這重要嗎?”段景天揚了一下手機,“要不,我現在打電話問一下。”
“請便。”
段景天撥了過去:“寶貝起床了嗎?有沒有打擾你睡覺?”
“我們分手吧。”
“什麼?你說什麼?”
“昨天不是說好了嗎?試著交往一天試試看,不合適就分手。”
“哪裡不合適?”
“掛了。”
“嘟嘟嘟!”
“狠心的丫頭!”段景天扶額,臉上的表情極其沮喪。
墨司寒對他下了逐客令:“好了,沒事了,你可以出去了,別影響我辦公。”
段景天驚訝:“什麼情況?莫非你倆真勾搭上啦?”
“我只告訴她的名字,她叫林千語。”
“什麼?她就是林千語?”段景天舉雙手投降,“好吧,我錯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