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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不過三秒，寧蔭德立馬就洩氣了。

“夫人，我看這個辦法行不通啊。咱們女兒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日裡氣氣我們也就罷了，若是哪一日惹惱了皇上，那株連九族也未可知啊。”

……

呃，確實有這個可能性。

他這個大女兒，他最清楚了。

雖然從小乖巧伶俐，摸樣兒也生得嬌俏，可性子卻柔柔弱弱，平日裡少言寡語。

長到十一二歲時，不知是什麼原因開始出現了暴力傾向和瘋言瘋語。讀書念字、女紅針織，一概不愛。偏偏就只喜歡拿著一把小斧頭在後花園裡大肆摧殘花木，有時甚至連鳥兒貓兒都不放過。

為此他苦惱過，他也想辦法替她治療過，但都無效。

最後在一次逛廟會的途中，寧秋月便走失了。直到前幾日從城樓上摔下來，才算是又重新回到了寧府。

就這麼一個女兒，別說皇上了，恐怕一般的男子也承受不了。

但大夫人田氏卻不這樣認為。都說知子莫如父,知女莫如母。她自己的女兒，她堅信她沒有瘋，也許月兒只是受到了某種刺激，暫時性的情緒不穩定罷了。

“老爺，咱們的女兒如今正常多了。你沒發現嗎？”

“我發現了，可這又有什麼用呢？後宮是一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她的敵人遠遠不止萬貴妃一個。別說要得到皇上的寵愛了，好多白頭秀女，一輩子連皇上的面都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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