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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楊無雙卻並沒有就這樣停下來，他渾身上下都是鮮血，也不知道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整個人彷彿剛剛從血海之中出來。

他慢條斯理的從地面上抓起一件乾淨衣服，把自己身上的血跡擦了個七七八八，這才露出一個爽朗陽光的笑容，走向凌燕這邊。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靜靜看著他的動作。

無論是外面那些圍觀之人，還是小山之上的國子監眾人。

彷彿，這個少年已經靠可怕而血腥的殺戮，在人們心中建立了他那強大的地位。

他臉上的笑容，是那樣的陽光爽朗，就好像鄉間的純真少年，剛剛從地頭下來，滿懷著對未來的憧憬，對愛情的渴望，前去赴鄰居親梅竹馬的約會。

他的笑容感染力是那樣強烈，即便他的身上幾乎每一寸地方，都沒鮮血浸透，卻仍然沒有半分血腥的味道，反而越發有一種陽光的氣質風範。

“師姐，我想你了！”

他就這樣爽朗的笑著，這樣大聲的說著，倒提著他的墮神槍，一步步邁過劉玉寒的身邊，走向凌燕。

“楊無雙……”

齊彥明知道，自己必須說點什麼了，不能讓全場氣氛，就這樣被楊無雙控制。

楊無雙猛然回頭，臉上的陽光笑容，順便變為暴虐和血腥，就彷彿一頭剛剛經歷過浴血廝殺的猛虎正在咆哮：

“老東西，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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