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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夢僵硬的身體定在原地，緩過神來後，這才慢慢轉頭看向身後。

路燈下的俊色男孩，昏暈淡光平添了幾分神彩，讓人疑似小說中的男主從書中走到了現實。

凡益書撐著一把質感的綢布雨傘，皮手套攥著那本染夢眼紅的書，高處俯瞰小山的姿態，一雙眸子泛起挑戰的色光。

染夢眨巴著眼，心裡虛實結合，“誰，誰是混小子？”

“你說的每個字，每句話，我都聽見了。”凡益書抓現的神情，那意思是，別想騙我。

這小子，從我出店門起，跟隨我？…

染夢定了定神，仰頭望他，“是本姑娘罵你混小子，想怎樣？”

“有個性！”凡益書脫口而出。

染夢聽這句，身板挺得更直了，有板有眼對他道，“一點兒小事要我道歉的是你，開小車濺我一身泥水的是你…到現在，你連愧疚感都沒有。罵你一聲混小子，抬舉了你。”

“呵呵呵…”

一米八的高個正對一米六的小個，凡益書俯視她良久，不禁肆意笑出了聲。

第一次見他笑，可笑的神情令染夢說不上來的討厭，分明是不放她在眼中的笑。

“你也喜歡暮色如光大神的書？看來，愛好相同啊。”凡益書將手中的書在染夢眼前晃了晃，一種令人抓心撓肝的炫耀舉止。

染夢眼巴巴望著他手中的書，不願輕易低頭的傲骨，淡淡的口吻，“有什麼了不起？不就一本實體書？買不著，也可以網上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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