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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虛劍仙看著李雪寧的狀態，心知自己證道偽尊的感悟，對他的衝擊太過重大，不免有些愧疚自己的莽撞。但想要達成自己的目的，總會付出犧牲，沒有阻止清虛道最後一批弟子送死的李雪寧，相信他能夠釋然。

“李道友，我並非是擾亂你的道心。只是我曾經和你一樣對仙界充滿理想與抱負，終歸是在時勢下，成為一個沾滿弟子血腥的掌門。我不希望你成為我這樣的人，你該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揹負著沉重的負擔，走在一條與自己理想背離的道路。”

李雪寧狠狠搖搖頭，甩去腦海中那無盡的道心質問，“與你無關，是我自己遲早要面對的心魔。只願在徹底迷失自我之前，能夠達成所願。”

清虛劍仙深深嘆一口氣，“果然，你和法尊其實是同一種人。至情至性，卻也罔顧他人。做你們的朋友親人是幸事，而與你們背離者，皆是無所謂的犧牲者。”

李雪寧道：“我認為自己所行，也是有益於他們，才如此做。而我斬殺的生靈，都必然有所罪孽在身。”

“你道心堅固，我就放心了。當你證道尊者時，天地問心還會再來。”

李雪寧點點頭，這是來自前輩的修行教導。如果自己願意放下，大可一世而亡，此後天元大陸也好，妖界也罷，都與自己再無關聯。但若是繼續修行，所面對的困難，絕非生理上的磨損，還有道心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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