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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婉的信，內容並不多，卻足夠讓陳九州久久無言。也因此，卡在心底一個結，總算是解開了。

第一次入許昌城的時候，那位半夜在驛館出現的女子，便是司馬婉。兩人隱約之間，有了些許曖昧。

只可惜，在大勢之下，很快就斷了。

在往後，趙國步步衰落，這位曾為趙國明珠的長陶公主，命運多舛起來，入楚都，被慕容鹿矇騙，出逃，立即大半年的逃亡生活。直至查出來胞弟被害之時，忍無可忍，再次離開許昌城……

陳九州合上了信，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果然，在這場亂世裡，沒有一個人是倖免的。大到一位公主，小到山野裡的村婦，多的是顛沛流離的人。

將信撕碎，陳九州抬頭，久久凝望了遠處一眼，才沉默地轉身，往後走去。

……

“輸了？”收到訊息的慕容盛，滿臉都是不可思議。前些時候還聽說，運送的糧草輜重，準備送到了前線。卻不曾想，才沒有幾天的功夫，便傳來前線大軍被殲的訊息。

“慕容唯那個廢物！”慕容盛咬著牙，擔心戰事不利，他還派出了董虎。

“該死，還有那個陳九州，當真要沒完沒了。我打哪兒，他便跟著守哪兒！”

若非是陳九州，這場攻伐玉州的戰事，當沒有太多的懸念。玉州必破，而北地的大軍，便有了南征的橋頭堡。

但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徹底陷入了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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