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抬一下, 只是對著電腦螢幕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滑鼠鍵。

“房立文也跟著他跑了。”李賀年說。張雪璧這次只是淡淡“哦”了一聲。

李賀年看了眼他的螢幕：“你還有心思玩遊戲？”

張雪璧說：“那我又能怎麼樣, 抓人是你的專長，我只負責網路世界。”

李賀年說：“是你提出讓卓陽跑一個來釣出陸鎣一的主意。”

張雪璧停下手說：“李少校, 你是不是記憶有問題, 當時我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你也在場吧, 你分析過的吧，是你批准的吧, 現在人跟丟了你跑來找我晦氣？”

李賀年按住張雪璧的手說：“不跟你開玩笑, 這次的任務要是搞砸了你和我誰都活不了，哪怕X先生是你的養父！”

張雪璧微微沉默了片刻, 隨後淡淡一笑道：“但我確實沒辦法。”

李賀年看了他半晌, 深深吸了口氣, 轉身走了出去。張雪璧看著李賀年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在為自己還是為這個男人可惜。

卓陽跑了出來。甩掉了最後兩個追蹤者，房立文終於能夠把一直吊在嗓子眼的心慢慢給它摁回去。簡直是可怕！他想, 二老闆發起飆來原來那麼可怕, 他一直以為以前的卓陽就已經夠厲害了, 現在才知道，原來那還是個打過折扣的卓陽。

將搶來的摩托車停進一條不起眼的小衚衕，卓陽拉著房立文下車：“走，”他說，“不能停下來，獵狗很快就會循著氣味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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