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點都不想避開。迎上樊鉞的目光,白茗皺了皺眉,“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聽話,我先去試試口風。”樊鉞捉住白茗的手,握了握。
“那我在外面等你。”白茗見樊鉞眼裡的堅定,趕緊添了一句。
白茗看著樊鉞走進那道門,心裡百轉千回。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漸漸地對這個男人上了心。即使再怎麼不承認,樊鉞也在自己心裡佔了一席之地,現在看來,樊鉞也並不算壞。白茗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細白的手指在視線下彎了彎。
白茗靠著牆,歪著頭微笑。
心裡滿滿的。
白茗的目光變得柔和,他直起身子,往門口看了看,頗有點望眼欲穿的樣子。
半晌,白茗的視線突然變得凌厲,前些天碰見的那個登徒子竟大搖大擺地跨過那道門,旁邊的小廝更是畢恭畢敬地伺候。
白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霜紅曾告訴他那登徒子是韶華,但並未告訴他陸華與他的關係!莫非二者之間有什麼淵源?
白茗猛地僵住身子,樊鉞還在裡頭,要是跟韶華碰上,是不是還打起來!
有著結界,正門又無法進入,白茗只好再外頭乾著急。
話說樊鉞那頭,小廝領著他進了大廳後便離去,只餘他一人。陸華卻是遲遲不來。
樊鉞搞不清楚裡面有什麼古怪,便時刻保持警戒狀態。
“呵,原來是你。”一個輕佻又熟悉的聲音冒了出來,樊鉞轉身去看,蹙了下眉,“是我。”
韶華收起扇子,原本還帶著笑意的雙眼驟然變冷,飛速朝樊鉞襲去,扇骨欲擊打在樊鉞的胸前。
樊鉞堪堪躲過,伸手抓住韶華的扇子,靈力注入。
二人便透過這扇子開始鬥法,樊鉞面上的神情不似之前那般凝重,反而有些輕鬆。
良久,兩人收回靈力,韶華笑著道:“你倒真是稀奇,幾日不見,長進了這麼多。”
樊鉞聞言只是昂了昂下巴,不回答他。
“陸華是我父親。”韶華切入正題,找了個位子坐下,拿起桌上的茶飲了一口,“家父身體不適,有事便找我談吧。”
“你現在的面目並不是你的真容,怎麼,你信不過我?”韶華放下杯子,目光灼灼地望著樊鉞。
樊鉞停頓了一下,揚起袖子遮住面,隨後放下,真正的面容顯現出來。
韶華原本戲謔的眼神透出一絲訝色,他慢慢地展開扇子,唇邊露出淡淡的笑容,“唔,真是讓我驚訝……”
第二十三章
白茗等了半天,樊鉞才從門裡出來。
他面上沒什麼表情,白茗莫名覺得男人彷彿如夢境般看不見自己,距離感油然而生。
白茗跑上前去,拉過樊鉞的手,“怎麼樣?”
樊鉞既不搖頭,也不點頭,只是深深地握了下白茗的手,拉起他便走。
樊鉞一路上並不說話,只是緊緊地抿著唇,瞳仁漆黑卻望不到底。白茗有些心慌,握住樊鉞的手也越發的緊。
回到醉紅樓,霜紅便找來了。
他神色凝重地對白茗道:“這裡已經不太安全了。”
“可目前為止,現在還是比較安全的地方。畢竟之前已經搜查過了。”霜紅的話有些前後矛盾,但白茗贊同地點點頭。
“希望公子,公子您可以在樓裡掛牌。”霜紅支支吾吾著,拿眼睛瞟了下樊鉞,害怕他會突然發作。
樊鉞轉過身去兀自倒了杯茶,沒什麼反應。
白茗心裡有些難過,瞅著樊鉞這無所謂的行為,頓時火大。他生硬地回了一句,“好!”
樊鉞端著茶碗的手頓了頓,復又抬起,一飲而盡。
霜紅退了出去吩咐掛牌事宜。
白茗爪子用力地拍了下桌面,一屁股坐在樊鉞的旁邊,卻也是不看他一眼,只專注地盯著面前的茶杯。
餘光掃到樊鉞轉過頭來,白茗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道:“你在鬧彆扭麼?”
面上漸漸地爬上兩坨紅暈,白茗不自在地轉過頭看他,果然樊鉞也在看著他。
從樊鉞的眼眸中可以看清自己的面容,白茗在上頭清清楚楚地看見自己豔紅的臉龐,以及嬌羞的姿態,不免被雷了一下。
白茗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垂下眼眸。
而後,白茗只覺得樊鉞越靠越近,溫熱的氣息打在他的臉上,暖暖的,也癢癢的。白茗下意識地身子往後傾,樊鉞及時捉住他的肩膀,將吻印在他的唇上。
只是淡淡的一吻,樊鉞很快離開,摸了摸白茗紅透了的鼻尖,略帶寵溺地道:“我原諒你了。”
這個吻不是最火熱的,也不是最綿長的,偏偏白茗卻跟個青澀的少年一樣,鼻尖紅了個透,心也跳得越發的快。
嘭嘭嘭的,彷彿要跳出來一樣。
白茗低下頭,從少男情懷中跳脫出來,歪著頭訥訥道:“為什麼原諒?”
樊鉞見他傻傻的,失了平時的張牙舞爪,更可愛了許多,便露齒一笑,“我明白你是愛我的。”
樊鉞摸了摸白茗的下巴,復又在上面印下強勢一吻。
白茗不得其解,這沒頭沒尾的,究竟想表達什麼?
只聽樊鉞神秘地道:“你可曾瞞著我什麼?”
白茗剛想順口答沒有,之前糊弄樊鉞身份的片段突然閃入腦中。白茗漲紅了臉,不知該答是抑或不是。
“我早便起疑了。倘若我只是侍衛,玉枝為何對我如此恭敬,而你第一次看見我時為何要如此驚慌。”樊鉞娓娓道來,將白茗一點一點納入懷中,咬著他的耳朵,淡淡道:“我當時身上的衣服儘管破損,但也依稀能看出奢華的影子。我便想著,我應該是上位之人,可你卻一口咬定我不是。”
“我只好半信半疑。”
果然是這事!白茗囧囧地把臉貼近樊鉞的胸膛,不敢去看他,更怕他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怪罪他,偏偏他又害怕地不敢告知為何隱瞞的真相。
“我想,一定是你太愛我了,怕我回去以後,便不是你一個人的了。”樊鉞說著便把白茗的頭抬了起來,眼裡泛著笑意。
儘管事實不是如此,但白茗只好這麼應著,“是……”
私心不想讓他知道真相,怕他發現自己並不是那麼的一往情深,“對,我愛你。”
白茗舒心展顏一笑,心裡的石頭安然落地。像是為了證明什麼,主動貼上樊鉞的唇,手拖住他的後腦。
撬開樊鉞的牙關,白茗突然想起之前在王宮的時候為了讓樊鉞厭惡自己而故意倒貼,動作便愈加兇猛起來。
那時候是因為心意不通才會如此,白茗稍稍放下心來,樊鉞強勢地將他壓制回去,搶回主動。舌頭互相纏繞著,舔吻著,樊鉞將白茗抱了起來,輕輕放到床上。
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