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下來。
白茗偏過頭檢視房間,沒有一個人影。
應該是已經走了。
韶華颳了下白茗的鼻子,“你個小妖精。”
白茗這回結結實實地給了他的老二一腳,韶華臉色突變,白茗只覺得腳上的觸覺頗為奇怪,明白過來頓時紅了臉頰,“你早洩!”
“我說的是樓裡有內奸。”韶華裝作不在意地扯開話題,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你早洩……”白茗繼續道。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是否早洩!”韶華惡狠狠地說道。
白茗立馬又補了一腳,將他從床上掀了下去。
皿滾尼瑪的蛋!
第二十六章
樊鉞睜開眼,動了動爪子,抖落身上的碎屑。樊鉞環顧四周,警惕地豎起耳朵。
“主上。”只見一個長著翅膀的小人撲扇著朝他飛來,吧唧一聲跪了下來。“您總算是來了。”
樊鉞變回人身,疑惑地問道,“你是?”
“我是靈千啊,主上您不記得我了?”小人眨巴眨巴眼睛,抱住樊鉞的大腿,“我依稀記得第一眼見您的時候您還是隻小老虎,嚶嚶!這麼多年過去,您居然忘記我了……”
“我還抱過您呢!”小人繼續哭訴,眼淚流了樊鉞一腿。
“咳,你起來。”樊鉞尷尬地看著他,“我的記憶出了問題,所以暫時忘記了。”
樊鉞解釋著,將小人從自己腿上弄開。
小人擦了擦眼淚,身形逐漸變大。
小人變成了少年,身材纖瘦,背上長著兩隻透明翅膀。
“你是蜻蜓?”樊鉞走近了瞧他的樣子,倒是可愛的很。
“我是精靈,花精靈QAQ……”少年跺了跺腳,急躁地辯駁。
他展開翅膀,朝著內室飛去。
樊鉞這才細細打量此處。
這外頭像是一個大廳,卻沒有桌椅,周圍很寬敞,牆壁也很堅硬。
唯獨中央掛了副畫,樊鉞來不及細看,那少年便轉過頭來叫他,“主上,快來。”
樊鉞只好跟了上去。
跟著少年七轉八轉地繞了大半天才到了目的地,這地方更像是個花圃,各種不同季節盛開的花嬌滴滴地開著,閃著點點熒光,看起來美極了。
而這也正是樊鉞所要尋的東西。
少年飛到花中,復又變成小人,眼睛閉著,睫毛卷翹,鼻尖頂了頂花芯,隨後又飛了出來,跪在地上,“主上,您這次來可是下定決心取靈珠了麼?”
“靈珠,那是什麼?”樊鉞不解地問道,“我不是來取靈珠的,而是來拿蘭花的。”樊鉞指著花叢中一束粉色的蘭花。
“您要便儘管去拿。”少年應著,返身回去在花邊小聲說著什麼,最後安慰般地摸摸蘭花的葉片,將其摘下一朵。
“給。”少年小心翼翼地捧著那朵花,像是怕磕著碰著一樣,樊鉞從他手中接過,少年擔憂地問道,“您打算拿它做什麼呢?”
“雖然我不該這麼問,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少年可憐兮兮地看著樊鉞。
“治病。”樊鉞言簡意賅地回答,“可以再給一朵麼?”
“好的……”少年弱弱地又回去摘了一朵。
“主上,您還要靈珠麼?”少年轉回身,繼續弱弱地道。
“那是何物?”樊鉞追問。看樣子這東西貴重的很,也不知到底有何功效。
少年看著樊鉞將那兩朵花揣進袖子裡,戀戀不捨地道:“唔,是您修魔的法寶,二階過後即可使用,您現在二階了嗎?”
“??那又是什麼?”
少年撲扇著翅膀,靠近樊鉞,拉過他的手,輕聲道:“屬下冒昧了。”
“唔,您的靈力更新了?”少年詫異地看著樊鉞,“一股奇怪的力量充斥著您的體內,而且幾乎與您融為一體!”
“看樣子很快就能度過二階了呢。不愧是主上!”少年崇拜地看著樊鉞,“您的先輩都未能度過二階,嚶!我居然能有這榮幸!”少年高興地圍在樊鉞身邊打轉,樊鉞冷不丁咳了一聲,“哦,是麼。”
“您不該高興麼?”少年不解,若是過了二階,那麼以後妖界便再無主上的對手了。
“……我不知道。”樊鉞現在失了憶,壓根就聽不懂什麼是二階,“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你帶路吧。”樊鉞想了想,對著少年說道。
“嚶!您的意思是要帶我出去嗎?”少年說著便抱住樊鉞大腿,“嗚嗚嗚我終於有機會可以出去了,您等我一下,我跟它們告個別!”
樊鉞無奈地看著少年蹦蹦跳跳地跟那些花兒告別,也不知是不是眼花,樊鉞居然看見花朵上隱隱帶有淚珠。
最後少年嘴裡念著什麼,便見一顆藍色的珠子從花叢裡浮了起來,少年將其一口吞下。
“我先幫您保管。”少年眼裡帶著雀躍,揪住樊鉞的胳膊。
樊鉞咳了一聲,“什麼是二階?”
“您真的失憶了?”
樊鉞點了點頭。
“你……你細細說與我聽。”樊鉞頓了頓,開口問道。
少年應了一聲,便將所知的通通告訴樊鉞。
當年虎族族長髮現了這個洞穴,便將其列為禁地,佈下結界,只有歷代虎王可進。洞中有奇珍異草,更重要的是有一本秘籍,名為修魔。當時的虎王照著上頭修煉,修為立刻突飛猛進。隨後防止外人盜取,虎王將其背下後毀掉。而靈千便是洞穴中的精靈,看著一代代的虎王修煉精進卻達不到二階,唯有嘆息一聲。
但這次樊鉞只離二階不過一步之遙,靈千心中暗暗有了主意,決定助他一成。
“主上,我太久沒有出去,忘記路了……”靈千停在一個分叉口,轉過身去對樊鉞說道,臉上一片懊悔之色。
“……”樊鉞無言,只是默默地跟著停下腳步,良久,他開口道:“休息一下,你再想想吧。”
白茗指尖一下一下地點著桌面,歪著腦袋思考。
這錢有了,那兵呢?
尋個機會招兵買馬勢在必行了。
門被敲響,白茗第一個冒出的念頭是樊鉞回來了,但想著樊鉞若是回來定是不會敲門,心也漸漸沉了下去。
想必是韶華吧。他最近來得勤,除了談論錢財問題,其他白茗一概提不起興趣。
白茗不認得這世界的字,更別說欣賞這世界的詩了,OTZ,一首首都是抽象派,還不如李白的床前明月光來得意象可懂呢。
外面的人一下一下地敲著門,白茗耐著性子等他進來,誰知敲了大半天,愣是不推門進來。
難道玉枝不讓他進?
白茗只好起身去給他開門。
“你是誰?!”白茗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人,只覺得煞是眼熟,可偏偏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白茗轉過頭去看玉枝,卻見她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