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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童想了想，最後堅定信心道：“我選第二條。”

野狼很是欣慰。“那我就想想辦法，把你送進錦宮去。”

蘇童點頭。

錦宮。

因秦姥姥住院，張暖出事後張媽精神受創，錦宮便無人管理。

幾位銅牌女傭找到燕錦，懇請燕錦道：“少爺，張媽最近無心打理錦宮的事務，我們這些下人群龍無首，還請少爺把秦姥姥給接回家來。有她坐鎮，錦宮方可恢復生氣。”

燕錦幽幽道：“是該回來了。”

他已經準備好迎接黑暗裡那場狂風暴雨，迎接黎明前的風雨交加，迎接地震來臨時的山呼海嘯。

傍晚時分，秦姥姥回來了。

她坐在輪椅上，原本矍鑠的身軀，被病痛折磨得佝僂蒼老。原本是鬢角白髮，如今也是一頭銀髮。看到燕錦時，她的瞳子裡是強做的鎮定。

她忍著傷痛對燕錦慈愛的笑道：“錦，你身體可好些了？”

燕錦道：“好些了。”那撩人的聲線裡裹著寡薄的寒涼。

“那就好。”秦姥姥笑得慈眉善目。

燕錦和秦姥姥沒有選擇撕破臉質問對方，那是因為彼此都念著對方的利用價值。

燕錦要留著秦姥姥，順藤摸瓜的抓出那些潛藏在白氏裡的毒蛆。

秦姥姥留著燕錦，是因為燕錦是目前白氏的唯一決策者。

只是，經過這次的較量，兩人之間的關係到底還是冰裂了不少。從前是祖孫的細語呢喃，如今是暗藏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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